御谨最受不了的就是司辰呆呆的看着他,他可是幽州上下说话最有趣的人,九州琐事经过他的嘴巴,都会话,露出这样的傻子模样。
“咳咳!”御谨故意重重的咳嗽两声,“你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那首打油诗!”
司辰自然记得,他也曾听闻过那首打油诗,虽然他和未曾谋面的晟都七皇子都位列打油诗的第一句,但是坊间对于他们二人的贬低却大于褒扬,或许他和晟都怪才这两个修武魂的废物的存在,只是为了称托后面的修武天才是多么的不凡吧!
体会到御谨话语中的意思,司辰无奈的念出那首打油诗:“晟都怪才蜀丹司,寒鸦少年北不痕,银发公子泽国女,各领风骚怀若谷。”
难得司辰如此配合,御谨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实这首打油诗里面的寒鸦少年正是御灵族少主,而他与生俱来的本领就是御兽。”
看到司辰不以为意的神情,御谨古怪的说道:“我说,蜀丹司,你是瞧不上这种本领吗?”
司辰清楚的知道,每当御谨调侃或者对他不满的时候,总是会阴阳怪气的叫他“蜀丹司”,外人可能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但是他自己深刻清醒的知道,他很不喜欢“蜀丹司”这个称呼!
司辰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哪里敢呀!万兽齐奔的兽潮,世间能有几个人可以抵挡。”
御谨不依不饶的追问道:“那你做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是让我欣赏的吗?”
司辰当真没有轻视御灵族人与生俱来所具有的本事,只是他的时间只有七天,如今大半天都陪御谨耗在地牢之中,而且这地牢阴冷异常,他实在没有心情和御谨谈天说地,博古论经。
为了安抚御谨阴阳怪气的脾性,司辰只好岔开话题,“既然御灵族少主的本事是御兽,为何坊间对于他的称呼却是寒鸦少年这样孤寂的字眼呢?”
果不其然,听到司辰的问题,御谨又高高兴兴的继续谈论御灵族少主。
“寒鸦为孝鸟,飞集之处往往都是富贵之处。古人将乌之飞来,视为祥瑞。所以有了爱屋及乌之说。”
司辰看着御谨一幅骄傲的神情,侃侃而谈不知何时方休,便觉得有些头疼。
御谨继续说道:“瞻乌爰止,于谁之屋?富贵之屋,乌所集也。”
司辰用平缓的口气打断御谨,“难道御灵族少主寒鸦少年的称号所得之缘故,皆因于他身旁时常环绕着一群寒鸦。”
御谨瞥了司辰一眼,他明白此刻司辰矫揉造作的样子,就为了让他快点结束话题,然后带他去寻找他的仆人。虽然带他去寻找他的仆人,将会有意外有趣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偏偏不想顺了司辰的意思。
御谨轻声欢快的笑着,“这是一部分原因,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御灵族少主出生之时,术州的寒鸦都围绕在御灵族的大殿飞舞,嘎嘎的叫声经久不绝。”
司辰知道御谨故意这般,对于御谨的任性而为,司辰知道自己越着急,御谨就会越拖延,倒不如顺了他的意思,“我小的时候,听过一首秋风词: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那时听这首词,只有孤寂悲凉之感。当时觉得寒鸦是一种满载悲凉的鸟儿,却不想原来它还是祥瑞呀!”
御谨翻了个白眼,司辰的确有这样的本领,对于揣摩人心,倒是半点不输他这个眼有异术的人。
御谨心想:司辰总是恰到好处的拿捏人心,就像此刻,明明前一刻着急上火的人是他,云淡风轻的人是自己。可是下一刻,云淡风轻的人变成了他,被噎的话题继续不下去的人却成了自己。
大道隆行之月落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