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垂下眼眸,犹犹豫豫的说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席芳华立即站起来,说道:“爷爷,你看吧,人家不是故意的。这么好看俊朗的少年,肯定不会做哪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定然有难言之隐。”又转身柔声对司辰说:“你放心大胆的说,姐姐定会为你做主!”
即便席芳华如此宽慰,司辰依旧有些畏怯。枫杨有些忍不住,心道:这个奸诈的少爷,又想推我出去打擂台。于是,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两眼汪汪的看着司其圣,说道:“家主,容禀。”
司其圣有些尴尬,如今他不明白其中曲折,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说吧!”
“家主,院中侍女翠柳,实在可恶!长年累月轻慢少爷,府中之人皆可作证。”枫杨停顿片刻,抹了一把眼泪,偷偷看了看司其圣的脸色。
司其圣有些不耐烦,这翠柳轻慢之事,他早已知晓,如今揭露在丹圣面前,面上委实有些挂不住,“嗯,可还有其他?”
枫杨赶忙说道:“翠柳不知从何处听说丹圣老人家来汴城献药,为了逼迫少爷前去偷药,竟然给羽伯下毒,可怜羽伯至今昏迷不醒。翠柳说,三少爷想要丹圣的合气归一丹解自己的胖症,若少爷不去偷药,便让羽伯和我生不如死。少爷怜惜小的,被逼无奈,只能去偷药。可是……”
枫杨还未说完,却听席芳华一声:“可恶!”便不敢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瑟缩在一旁。席籍看着义愤填膺的孙女,再看这两个唱念做打一应俱全的戏子,那声泪俱下的小子竟然在手中抹了浸过生姜水的猪油,当真是两个无耻小儿。摇了摇头,心道:真是个傻孙女,江湖险恶,以后还是把她关在解忧崖吧!
席籍微微一笑,安抚的拍了拍席芳华,“芳华,且听他把话说完!”转头对枫杨说道:“你继续!”
枫杨又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少爷,被逼无奈,只能去偷药。可是,丹药偷了回来,翠柳竟叫阿达一干人将少爷打成重伤,还抬走了少爷的药酒!”
司其圣理清了思路,明白此刻一应罪责,全都推在那叫翠柳的丫鬟身上,便是相安无事的局面,正欲开口。
司邢晏突然闯了进来,大喊道:“父亲,儿子冤枉啊!”司邢晏拖动着肥胖的身躯,跪倒在司其圣面前,哀嚎着:“父亲,适才我在门口静待,不敢贸然上前,枫杨说我命翠柳下毒,这是绝没有的事情呀!即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觊觎丹圣的丹药啊!”
司其圣有些恨铁不成钢,咬牙道:“为父知道了!”
席芳华冷哼一声,对着司邢晏道:“你有没有胆子,只有你自己知道!”
枫杨有些情急,“家主,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不信您可以找阿达查问。”
司其圣欲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说道:“既然,都是翠柳所为,那便处置翠柳即可!丹圣,您看这般可好!”
席籍看着躺着塌上扮娇弱的司辰,突然想看看这少年吃瘪的模样,便说道:“诸事都应讲个公道,司家主,你贵为一家之主,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司其圣皱了一下眉,却又不敢得罪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于是说道:“多谢丹圣提点!”转身对门外的小厮说道:“将翠柳,阿达一干人提来!”
大道隆行之月落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