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籍对着席芳华挤挤眼,二人便侧着身子离开房中。
长孙子都许久未得回应,便抬起头来,却发现房中空无一人,心中大道不妙,“来人,速去查探丹圣下落。别让我二哥抢了我的先。”
而此时,已经离开辰龙酒楼的丹圣及其孙女,漫步于汴城之中。
“爷爷,适才那三皇子行的是何礼仪。”
席籍很是随意的摆了摆衣袖,“拜礼,一般见到尊者,蜀国之人都会行拜礼。”
“那天下礼仪都是这般么。”
“自然不是,一般男子行拜礼,女子行揖礼。”
席芳华嗔怪道:“爷爷,这都怪您,将我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养的这般不识礼。”
席籍讪笑:“你自己在解忧崖缠着风劲草教你修武魂,三千年都不见外人,学这些没用的礼仪作甚。”
“明明是您将我封在解忧崖,若不是我前几年修为见涨,破崖而出,爷爷,您怕是要关我一辈子呢。”说罢,便停在原地不再向前,将头扭到一边,或许心中有些慌张,脚不由自主的摩擦着地面。
席籍见孙女这般,便停下脚步,说道:“乖孙女,之前我们不是打赌吗?所谓愿赌服输,你是输了,自愿进了解忧崖的呀!咱们也是说了啦,你要凭自己本事走出来的呀。爷爷,如今按照约定并未在拘着你了呀!你觉得呢?”
席芳华若有所思,似乎确有其事。遥记当年自己才是十几岁的小孩童时,闹着要出去见世面,爷爷便拿来一盘饴糖放在自己面前,并和自己约定,在三炷香的时间守着饴糖,若能忍住不吃面前的饴糖,便带自己出去游玩,若是吃了,就要接受惩罚。可怜自己年幼无知,竟然被自己道貌岸然的三师兄漠然坑骗,以后的几千年都过着惨兮兮的生活。芳华一想到这里,对自己的爷爷心中无限鄙夷,却也无可奈何。看在他这次带自己出来的份上,暂且不提往事,于是和爷爷继续前行,颇为无奈的说,“爷爷,自然说什么都对。”
席籍把玩着自己的白发,“这鬼小子倒是精明,七弯八绕,倒是将这汴城跑了一圈。”
席芳华松松筋骨,“所以说,这鸡枞香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只能根据踪迹去找寻目标,不能直接道明目标所在。”
“乖孙所言极是。”
汴城街道上的爷孙继续嬉闹,而另一边辰龙酒楼的一行人却有些慌乱。
辰龙酒楼的密室之中,孙而望心中无限担忧,正在他坐立不安时,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行礼言道:“师父,适才暗室之中监听到的消息已经传给少爷,师父,不必太过担忧,少爷定会妥善处理。”
孙而望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希望吧!”而他紧邹的眉头则显示了他无尽的担忧。
那身着小厮衣服的少年见师父愁眉不展,于是说道:“先主英明,我们辰龙酒楼每间房中都搭建了一根传音管。世间消息只要在这里说出,便可尽数掌握在我们手中。如今少爷已得知丹圣去寻他的消息,少爷自小聪慧,心中定有安排,师父,切勿太过忧心。”
孙而望微微一笑,心中愁苦不可尽说,“为师知道了,天涯,你换身衣裳,前往商州吧。千年一遇的商州大拍卖就要开始了,去商州辰龙酒楼早作安排,日后顺遂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是,师父,徒儿告退。”
大道隆行之月落虹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