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阎凉感到有意思的是,这匹枣红马似乎有些高傲,它孤零零的站在马群的最前方,周围两丈之内不允许一个同伴存在。就在刚才,阎凉还亲眼看到枣红马又踢又咬将一匹想要靠近的大青马赶开,那匹可是比它壮实的多。
见到此景,即使阎凉这个不懂马的人也知道这匹枣红马的不凡之处,极有可能是野马谷所有野马的首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马王,阎凉如此猜想,只不知道它会什么只带了这么一点马匹出来,而没带领大部队一起突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阎凉这个外行只感觉枣红马漂亮。但看在乌应元这些常年跟马匹打交道的行家眼里,却又是一番光景。
个子矮一些不要紧,塞北马不是高大的北欧马,它们更擅长长途奔袭,以耐力著名于世。肩宽体壮意味着它可以储备更多的体力,皮毛光泽顺滑是因为它的身体更加健康,而最为重要的高傲则代表它的统御力和在马群中的地位最高。攻击性也是颇受骑兵们的欢迎,当然前提是骑兵能降伏得了它。
长期以来,乌应元做为堡主一直周旋于各列国贵族以及大商人中间,已经很久没有亲自深入过牧场最前线了。他以为自己不再会对马匹感兴趣,没有想这匹枣红马王倒激起了他年轻时的冲动,恨不得亲自上前将它降伏。当然他自己知道自家事,以他的年纪和身体是斗不过这匹马王的。
陶方跟随乌应元多年,看他表情失落,便拨马上前对乌应元笑道:“堡主大人可是起了念头,想要亲自一试?”
乌应元感叹道:“确实如此,如果我能再年轻二十岁,不,年轻十岁就够,我定要亲自降伏这匹马王。”
陶方赞同道:“刚属下听下面那些小伙子讲,这匹枣红马就是野马谷的马王。不过,他们也说过这匹马性子极烈,今年秋天大山家的二小子就是没能降伏它,反而死在它的蹄下。”
乌应元惊讶道:“竟是这样?我只听说那孩子驯马不成惨死,只没想到原来是死在它的蹄下,可惜了,一个好小伙子!”
陶方摇头道:“堡主大人不必介怀,咱们牧人生于斯亡于斯,这是理所当然。能在驯马时死在马王蹄下,好比是战场上死在大将手里,也是幸运的事。”
乌应元豪气一笑点头道:“是极!”
他话锋一转,烦恼道:“本来我想以驯服野马谷的野马来让阎少侠一展风姿,但现在看来阎少侠骑术实在不行,驯马之事怕是有些问题了。”
陶方在乌氏牧场前,可是亲眼见过阎凉指挥数十万草原狼的威势,对阎凉那是极有信心,他神秘一笑道:“堡主大人大可放心,以阎少侠之能,对付这些野马,定然是手到擒来之事,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