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这句话简直戳到了李广心窝,他此番正是想改变李广的命运,摆脱无法封侯的魔咒,闭月如此说岂不是触他的霉头?李广把脸的沉了下来,瞧着闭月半天无语。
于茜心中倒是有些快意,入关之前她拿对方没办法,此时见闭月把他说的无语,有一种‘复仇’的快意。
“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吗?”李广问道。
“我是个下人,是小姐的丫环,这谁不知道!”闭月道。
“小太爷知道你是个丫环,小太爷是想问你可知道自己为何讲话这么快?”李广道。
“我讲话快是因为嘴长得好,口齿伶俐。”
“不!你讲话快是因为你一直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心中没有底气,怕没人愿意听你说话,所以把话讲得极快,希望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话说完!”李广一字一顿的道,也不等闭月反驳,站起身道:“此处实在沉闷,出去透透气!”
“外边……冷!”于茜脸上略显急色,狠狠的瞪了闭月一眼,想出言挽留,有两个丫环在场也不好说些什么。
“我本身就是个下人,不难自己当下人看还能拿自己当什么看?小姐别拦他,外边冻上一冻,自会回来!”闭月朝走到车厢外边的李广看了一眼,报复性的又道:“小姐,我给你讲个笑话,今天早上听你的吩咐给他穿衣服时,你不知道他……”
车厢内传出有关他糗事的窍窍私语,李广挨着赶车老头坐下,看了老头一眼,老头就像个听力有问题的聋子吧专注的赶着车。马车刚刚出城,从二十丈宽的道路转上五十丈的驰道。
“大哥,怎么出来了?”张秀打马车旁边冒了出来,问道。
“小太爷想出来透口气,里边香味太浓,让人喘不过气来!”李广笑道:“要不小太爷下去骑会马,你进去闻闻香气?”
“别,我怕我这身臭气把香车都给熏臭了!”张秀扬马又是一鞭,跨下骑着一匹马,手中牵着另一匹马,朝前赶去。走得远了,回头道:“咱那赌还算数不算数,你们的对话我全听到了,我的胜算高达九成往上!”
“当然算数!”李广冲着张秀喊了一句,张秀并未回身,也不知听到没有。身旁的老儿无言的赶着马车,车厢的闭月仍在窍窍私语,于茜好像说了句“一会他进来,你再敢嘴不饶人的戏弄他,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之类的话。然而李广并未在意去听,专注于脚下行驶的这条驰道。
驰道是用土和石灰混各后夯出来的,路面十分平整光滑,几与石头无异。阳光十分柔和的洒在路面上,前边似乎凝出一层水汽,可是当车赶到前边时,那层水气又消失不见,仍是平整光滑的路面。
驰道一共分为三个部分,两边是两条各二十丈宽的路面,向东去的车走在李广他们行驶的这一边,向西去的车辆走在另一边。中间也有一条十丈左右的路,不过它比两边的路面略高一尺,上边没有任何的车辆通行,好像现代马路上的隔离带一般,只是这样的隔离带也太宽了点。
每一边的路被分为四个车道,每个车道大约各占五丈,可以并行通过四辆马车。最外边的车道似乎是给走夫贩卒走的,不过李广惊奇的发现有辆羊车走在上边走,而且还是六头羊拉的车。车上边有个简陋的车厢,里边坐着一人,手中无聊的拿着一根木棍,偶尔敲一敲在前边走的头羊,使车不偏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