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第一顶小帐,里边睡着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的匈奴骑兵,可能正在做着一场好梦,他的脸上露出甜密的笑容。李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提着剑对准匈奴人的心口,另一手慢慢朝匈奴人的嘴上捂去。手触碰到匈奴人嘴唇的同时,手中的剑也刺了下去!匈奴人瞪开双眼,四肢乱舞的挣扎起来。
匈奴人的双眼惊惧而愤怒,李广有些不敢去看,想把目光躲开,可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鞭打他,让他必须得这样干,只有这样干才能驱散心中的害怕。
匈奴人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身子软了下去,舞动的四肢也垂了下去。李广松开捂在匈奴人嘴上的手,抽出沾满鲜血的短剑,挑起一块牛皮毯子将剑上的血擦拭干净后,挑帘出帐。张秀也正好在此时出帐,脸色苍白,不过还带着兴奋,剧烈的呼吸着,鼻孔一扇一合的扩张收缩。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点了点头,掀开第二个帐篷的帘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有了第一个小帐内的经验,处理第二个帐篷内的匈奴骑兵相对而言轻松了许多,等入了第三个帐篷内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第三个帐篷内的匈奴骑兵十分的警觉,李广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按照前两个帐篷内的做法:一边把剑递往匈奴人的胸口,一边把手捂向匈奴人的嘴。可不知什么原因,好像这个匈奴人有预感一般,就在手即将触碰到匈奴人的嘴,剑已刺破皮袄贴紧匈奴骑兵的肌肤,匈奴骑兵突然醒了。
李广连忙把手向匈奴人的嘴上捂去,同时把剑送进匈奴人的身体,用尽所有力道把整个身体压住匈奴人使其无法动弹。所谓心无二用,事情发展的太过突然,手虽准确无误捂住匈奴人的嘴,可剑却迟疑了一下。就是迟疑这一下,匈奴人条件反射的侧了一下身,剑没有正中匈奴人的心脏,与心脏错开一指宽的距离。
匈奴人没有即死,挣扎了起来,一手去掰捂在嘴上的手,一手在身旁乱摸弯刀。
李广伸出一腿压住匈奴人乱摸的手,又用肘别住匈奴人掰他手的手,同时将剑在匈奴人体内旋转了半圈。这半圈很关键,正好划破心脏,匈奴人挣扎了半盏茶时间后终于死去。
处理这个匈奴骑兵用掉的时间是处理其他匈奴骑兵用掉时间的三倍,因为紧张李广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站起身,抬手用袖子在脑门上轻轻的拭了拭,叹了口气朝帐帘走去。帐帘掀起一半,外边突然乱了起来,到处是牛羊鸣叫与乱走的蹄声。
“怎么回事?”他在心中暗问一声,从帐中走出,举目四眺。
牛羊已经炸了圈,牛开始四处散去,羊也开始到处乱窜,匈奴人的战马把蹄叩往地上,发出哒哒的闷响。
张秀亦从第三个帐篷内走出,一脸茫然的朝李广看来。李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朝剩余的四顶帐篷打了个眼色,用眼神告诉对方抓紧解决掉最后的四个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