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盘观者清。童青鹤自然没有察觉出江绍之对他护犊子的作风更甚至他对自家alha无形中昭示的霸道护短,随着时间的潜移默化,已经习以为常。江绍之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要他坐腿上他就提前自动蹿进对自己敞开的宽厚怀抱。
童青鹤隐约猜出事情也许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又担心纪晚的情况:“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呢?”
纪晚对童青鹤基本敞开话来说他言简意赅:“我想找沈纵帮忙。”
纪晚如今再被沈家的人全方位监控,他的消息随时都会通报到沈家爷孙两那边,人身自由落了一大截下风,可也不能一直总处在被动的位置。他现在一无所有,可正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变成纪晚最大的保险武器。
他只要守住自己的一颗心就胜利了对沈家他自认为无愧于心不可能因为沈纵对他有感情就必须接受和听从他们。
纪晚坦白的告诉童青鹤:“我想让沈纵帮我查一条线索他最近深夜都回沈家住,就为了早上能跟我在餐桌碰面表现得有多么深情似的。”
三年之前沈纵敢肆无忌惮的用强如今却为了这个表面孩子敢怒不敢动他,沈纵第一次吃这种哑巴亏搞得他有多委屈一样。
纪晚好像没什么感觉这几年所经历的事破碎的家庭被一夜之间离奇击碎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要追求他的alha强迫标记他甚至关了他三年,几百个日夜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冷血,再见沈纵,哪怕对方尝试在他面前伏低状态示弱,纪晚的心是冷的,无动于衷。
童青鹤挺怕沈纵那人,尤其是对方的眼神,像一头凶狠对谁都不友善的野狼。他叮嘱纪晚:“你一定要当心。”
纪晚点点头:“放心,我还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如今想做什么事只怕有心无力。”所以他选择利用沈纵,就当做过往几年的偿还,被强行标记和关押的怨恨他可以释怀最终不与沈纵计较,可一切都建立在沈纵必须帮他获取这条线索的前提上。
之后不论发生什么事,哪怕能察出来的东西仅是冰山一角,对他都是赚到的。纪晚觉得自己的血是冷的,但他没办法,不想屈服命运,只好做个冷漠自私的人。
江绍之只给了纪晚半小时的探望时间,童青鹤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多睡眠,纪晚准时出了病房,江绍之比他更准的出现在门外。
一场午间的梦结束,江绍之亲自送童青鹤去清洗。在清洗舱躺了半小时,童青鹤浑身软弱无力,由着江绍之继续抱他回病房。
“叔叔,他们都看见了。”
童青鹤脑袋窝在alha的肩膀上:“要不你让人来照顾我,总是麻烦你也不好……”
他每次睁眼和闭眼之前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江绍之,事实上他的alha哪有那么空闲,趁他休息时间到军区忙着,一醒就奔回来,每天来来往往,童青鹤舍不得,他好希望自己能变小,给江绍之揣在口袋里去哪儿都带上,如此就不用麻烦他了。
江绍之目光淡然,送童青鹤回病床放好,反问:“舍得不让我抱?”
江绍之把包在掌心的手轻轻捏着:“说实话。”
童青鹤:“……”他摇摇脑袋,别扭地说,“想让叔叔抱。”
“叔叔,我会不会越来越不争气了?”童青鹤如今觉察自己对江绍之的依恋程度比他所想的还要深,因为光想了会儿,眼泪就没个控制的夺眶而出。
他不想也不喜欢变成这样,然而就在两人的对话刚刚结束后,假如江绍之没有陪伴他也不抱他回来,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好难过了。
江绍之沉默地替童青鹤擦眼泪,泪水说来就来,半靠在病床的身体侧翻滚了一圈,童青鹤霸占江绍之的腿,收住眼泪:“你别骂我。”
“……”江绍之看着童青鹤红通通的眼睛,连着人带被子抱起来放在怀里,“别哭。”
童青鹤任由江绍之替他擦鼻子,替自己解释:“我也不想哭,是眼泪自己流的。”
他就是变得好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童青鹤找不到措辞去解释这通怪异的现象,江绍之等着他眼睛和鼻子都不抽抽了,就说:“你姐姐晚上会来看你。”
童青鹤:“我不想让她担心,她怎么知道了……”
这事童青鹤还计划着能瞒一天是一天,最好拖到身体彻底恢复。江绍之本来就属于情感不丰富的人,跟童青鹤结婚了,和童姚私下其实少有联系,两个感情淡漠的alha,彼此会有交集的原因就只剩下童青鹤了。
江绍之亲了亲他的眼睛:“想知道自然知道了。”
掌心按在绵软的地方:“还疼不疼?”
童青鹤白净的脸一红:“有一点点。”
江绍之嗯一声:“童童还年轻,等身体好之后,多做就适应了。”
童青鹤的身体还很青涩,江绍之忙上头也不想把他折腾完后自己没时间不陪他就继续去忙。那事就有一次没一次的,几乎都赶着在童青鹤主动撩拨的时候,难以想象江绍之会克制,又或者他享受纵容童青鹤胡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