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离不开另外一个人也许正意味着他们感情好,但就童姚的私人念头来想,这对自己的弟弟绝非什么好事。
她深知自己是自私的这是alha的通性,一方面出于天性对自己的伴侣有着极高的占有和控制另一方面则是她的私心她担忧弟弟过度的依赖他的alha假使以后面对其他事江绍之不能及时回到他的身边到时童青鹤要如何应对?
秋夜起雨空气冰凉湿冷路面泛起微光,远处的灯柱朦胧不似真实。童青鹤跟姐姐姐夫吃过晚饭就回去了两人送他们到楼下,江绍之撑开伞他像只灵活的小兔子缩到伞下,脸几乎藏在alha的臂弯里夜色间扬起欢快的笑。
“外面冷我跟叔叔出去就好姐姐姐夫你们别送了。”
童姚跟医生驻足凝望童青鹤跟江绍之步行到阶梯最低一层雨就像一颗颗硕大的珠子砸在地面上炸开水花。
他今天穿了身浅色系的搭配长裤到脚踝修饰出细白的一截,米色偏白,鞋子完全就是白色的轻便短靴简单样式,搭小马甲,外罩一件保暖避风的外套,绅士又显小年轻的打扮。
跃上阶台的水花飞射到鞋面,江绍之把雨伞的柄塞进童青鹤的手心,手臂轻轻松松地一下子从他膝盖弯穿过,说背他到车库。
雨水砸在伞面发出不小的声响,噼里哗啦的。江绍之身上干燥温暖,火力旺盛,这个天气也还穿得薄,童青鹤没抓雨伞的手松松垮垮搂在江绍之脖子前,凉凉的手指头仿佛被那股温度吸引,诱使他在危险的边缘慢慢试探。
alha步伐一顿,眼神警告地扫向横在脖子的手:“童童。”
童青鹤暖暖的呼吸轻柔地覆在江绍之耳廓,高兴又小声的说:“暖和。”
因为太暖和了,所以想多碰一会儿。
这个理由勉强安慰着童青鹤,自己给自己一个胡做非为的念头。
江绍之有点痒,躁动在体内钻来蹿去,挡在头顶的伞歪了歪,似豆子大的雨珠砸到冷峻的脸孔,江绍之绷紧了脸,两颗豆子也绷紧了。
童青鹤脸赤耳热地贴着江绍之耳根,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叔叔……”
跟小猫儿趴在耳边叫一样,凉飕飕地雨丝跟火热碰撞出两股鲜明的对比。
总算走到车库。
江绍之脸孔肃沉地把童青鹤放进去,惩罚似的抓着刚才胡乱点火的手:“乱碰哪里?”
童青鹤嘴里支吾,江绍之把他压向车内,逼迫他抬起脸,暖热紧促地呼吸彼此交汇。
江绍之淡淡开口,像个严师,批评他的小ga。
“不知羞。”
羞耻抛在脑后,童青鹤望着alha深邃如火焰的眼眸,大概出于刚刚做过坏事给他的勇气,难得呛回一声:“叔叔喜欢……”
他知道江绍之是喜欢的,虽然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色色的,他揉上江绍之发热的耳朵,手心里的耳朵温度升高,快把他烫坏了。
喷在面前的气息与升温的温度如出一辙,童青鹤不依不饶地重复:“叔叔喜欢。”
也真让童青鹤说中,江绍之喜欢。
再端正严肃的男人,谁都喜欢与自己亲密爱人之间发生点坏心思,邪念邪念,带点儿邪恶总是难以避免的,江绍之可太喜欢了。
alha表情隐忍,目光盯着自己的猎物,审视一番,迎见ga惴惴不安又隐约期待的眼睛,嗓子眼燥痒。
接下去本该会发生些什么,童青鹤等啊等,痒痒的鼻子没忍住哼出气,连续几个喷嚏,把美妙而令人体温飙升的气氛霎时破坏。
江绍之翻回安全的界限,视线所及,还在童家的车库里。
窥听到alha低沉的叹息,童青鹤认识到自己差点在姐姐这边做出点什么事来感到不好意思。
“算了,先回家。”
江绍之启动车子,密集的雨丝扫过车玻璃,童青鹤微微晃神,侧过脸去看自家alha,一颗心在秋天的雨夜里飘来荡去,心口无名地滚烫,他抓住江绍之手臂的衣物,忽然知道自己好像真的与对方分不开。
童青鹤稍微感染风寒,本来计划着回到家后跟江绍之做点可以让全身血液迅速循环的事,回去一路他想了一路,把自己想的脸颊冒红光,耳朵充血,结果刚下车,迎面的秋冷寒风呼呼吹刮,鼻子下直接挂着两条晶莹剔透水进门,球球给他探测体温,有点小热,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