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雷没有出海之前,一直负责维护码头边的小号船只,他修船可是很拿手的。”旁边的水手解释。
除了菲尔,其他人都相信了,“安德雷说船能自己修复,只是不想向人透露他修船的技能吧。”
小安德雷想要辩解,看看大家一脸了然的表情,只好沉默。
只有菲尔纳闷地看看大家,又看看船,“小埃文半夜有偷偷起来修船吗?我怎么不知道?……”
……
尼尔达岛是翡翠海中的普通珊瑚岛,岛上生活着一种名为怒鸦的海鸟,这种鸟全身羽毛火红艳丽,尾翼极长,当地岛民拿这些鸟的羽毛做成工艺品,或做成织物,与来往的商船交易。
弗恩伯爵此次上岛,便是想买几件样式新鲜时尚的怒鸦羽毛工艺品,当作礼物送给风源国国王。
珊瑚岛沿岸暗嶕较多,岛民大多是手工业者随遇而安,海岸边没有设立正式的船码头,所以尖底的大型远航海船们只能远远停歇,以防搁浅。
小安德雷与菲尔驾驶着昆仑号,载着伯爵与他四名仆佣,朝着小岛前进。
后面跟着四艘由水手们驾驶的救生船。
船稳定的航行。
“这几天我听到不少关于你的故事,听说你父亲也是个水手?”弗恩问小安德雷。
“是的,大人。他最先是个渔民,后来才去做水手。”
“做渔民不好么?”
“出海捕渔,需要有人在旁协助。我母亲去世时,我还年幼,他找不到合适的帮手,便放弃渔业做了水手。”
“他一直都嗜好喝酒吗?”伯爵好奇地问,“或者是你母亲去世后,他伤心难过才酗酒呢?”
小安德雷有些难过地摇头,“我倒宁愿是这样,可他确实是一直都酗酒。”
“仅仅只是爱好么?总应该有些缘由。”
也许是伯爵的和蔼激起了小安德雷的倾诉欲望,他继续说下去。
“大人,论理我不该诽议自己的父亲,但他酗酒致使我母亲死去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我很乐意做你的听众。”伯爵说道。
“那年母亲生病,邻居们都劝父亲早点带她去看医生,可他每天都把自己灌得烂醉,从来不关心病床上的病人。”
“母亲去世那天,病痛折磨得她一直痛苦呻吟,她让我去把父亲找回来,她说她实在痛得受不了啦……”
“我找遍酒馆才找到他,可他已经喝得大醉,我拖着他往家走,半路上,他就那么压在我身上站着睡着了,我只好把他扔在路边。”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我母亲早已经去世了。”
“哎呀!这可真是不太好!”伯爵听完小安德雷的诉说,有些愤怒地评论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你父亲……恕我直言,如果我手底下有这样的人,我会把他扔到鱼塘里去喂鱼!”
周航看看差点被喂鱼的老安德雷。
他似乎听不见伯爵与小安德雷的对话,仍沉浸在醉酒后的疯狂状态中。
对!确实应该扔到鱼塘去喂鱼!看着他的酒后德性,周航也在心中骂道。
“谁说不是呢……大人,尼尔达岛到了。”
小安德雷控制船舵,菲尔升降风帆,两人驾驶昆仑号,把伯爵平安稳定地送到了尼尔达岛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