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征又对柳青青说,“借一下!谢谢!”随后他把那只银色小枪又抢了回来。
柳青青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她形容不好现在的感受。她特想掐徐征一顿,心说你把枪要回去,我用什么?
柳青青绝对是随机应变了一把。她摸着抹胸,从里面拿出一支毒针剂来。
有这种针剂在手,她又有了一丝安全感。
这时这帮马仔都怒视着徐征。
徐征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找准个位置,攀爬一番,来到一艘快艇上。
维蒙叽里咕噜的跟徐征说了几句话,试图沟通。
徐征摇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方骐又特意顶了顶枪口,提醒说,“你个巴腊子,别说鸟语!”
问题是,维蒙真不会汉语。他又对徐征打起手势。
徐征跟他用这种很怪异的方式,交流起来。
柳青青一直观察着,但她不知道这俩人到底沟通了什么……
半个钟头后,柳青青三人带着昏迷不醒的播那,一同来到一艘快艇上。方骐当着司机,徐征在船尾架起一支米尼米机枪,枪口对准手无寸铁的维蒙和马仔们。
在马达疯狂的嗡嗡声下,这快艇迅速的离开了。
至于维蒙他们的那些武器,除了被徐征带走的这支机枪外,其它的,全被丢到了海里……
柳青青一直盯着维蒙这些人,他们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片黑点。
柳青青长吐了一口气。徐征也不用再特意瞄准了。他收了枪,还示意柳青青,那意思,坐下来歇一会吧。
这俩人挨在一起,甚至柳青青还不得不依靠着徐征。倒不是说这俩人有多暧昧,反倒是这艘快艇是“敞篷”的,在高速行驶下,快艇内全是呼呼的风。
柳青青被冻得身体有些僵硬了。
徐征也没好过到哪去,但他不在乎这些,反倒时不时的调整身体位置,为柳青青多挡一挡风。
柳青青偶尔跟徐征聊上几句。
这一次她问,“为什么不把维蒙这些人抓回去?”
徐征反说,“咱们就三个人,他们是一群人,怎么抓?而且你要知道,真把他们往绝路上逼,很可能刚刚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了,咱们能不能安全撤退都成问题!”
柳青青承认,自己一时间没想的这么深。
随后她看着播那,郁闷说,“徐怪怪,咱们费了不少事,才在他脚踝处移植了跟踪器。但这么一来,岂不是白费劲了?”
而且柳青青回想着刚刚的经历,她又补充,“班猜好狠,他连播那都想一并杀了!”
徐征:“别忘了,狼的哲学!”
柳青青联想一番,也想到了徐征说过的一句话,狼面对没用的同伴,要么把它抛弃,要么合伙,把它当口粮吃掉。
柳青青诧异的看着徐征。
徐征反问,“怎么了?”
柳青青说,“如果这次没有咱们仨,只有播那一个人去偷渡,在这一路上,他会遇到危险么?”
徐征沉默几秒钟。他强调,“其实我本来有两个猜测,一是播那在偷渡路上被班猜匪帮杀掉;二是班猜打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怜悯,他会让播那回到暹国,但从此不再重用播那!”
随后他叹道,“播那不能死。要么他被植入跟踪器,活着逃到暹国!要么咱们重案九组保护他,把他带回华夏国!”
柳青青一愣,但她也彻底明白这次偷渡的目的了。她说,“咱们既是监护,又是保镖?”
徐征点头。
柳青青也叹道:“没想到,班猜选择了前者!”
徐征突然有个动作,他一伸手,把播那脖子上那个鬼牌扯了下来。
徐征问,“高材生,你钓过鱼么?”
柳青青摇摇头。
徐征:“想钓到大鱼,好鱼钩、好诱饵和运气,三者缺一不可,但有时候遇到狡猾的鱼,它会在不上钩的情况下,把诱饵吃掉,这也往往害得渔夫白白损失了一只好诱饵。”
柳青青补充,“播那就是损失的那个好诱饵,对吧?”
徐征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他摆弄着那个鬼牌,又说,“别忘了,这次当大鱼把诱饵从鱼钩上咬下来时,渔夫也有所行动了。而且渔夫的运气不错,最终诱饵没被吃掉,反倒又被渔夫捡了回来。所以……”
柳青青反复品味着徐征这话,但她似懂非懂。
徐征把鬼牌揣到了兜里。这一刻,他心情也变得不错。
他说,“一旦机会成熟,渔夫会再次用这个诱饵,而且经过这一次失败,渔夫更加了解这条狡猾的鱼。钓到它,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