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杜辰对我挺好的。”杜楹听见自己迅速的接了一句。

“她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这句话形容她一点毛病没有。不会做饭不致命，致命的事她不通世俗，不知黄白之物啊。”

杜楹不厚道的笑了，没想到杜辰的母亲这么有趣，还博学。

听见杜楹的笑声，沈菁菁有点不好意思，忙伸手去抽纸擦脸上的眼泪。

杜楹的双手得了自由，赶紧往背后藏，轻轻的出了口气。不知不觉，沉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楹儿，你爱他吗？”

杜楹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沈菁菁口中的他指的是“李想”，就听沈菁菁继续说：“我能够看得出来，他很爱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爱他。想当初，歆歆就是这样才出事儿的。”

“她不是爱周崇骏的吗？”杜楹反应很快，立马截住沈菁菁的话问。

“不是他。”沈菁菁摇摇头。

杜楹想了片刻，试探着问：“你说的是杜仁吧？”

沈菁菁一脸震惊的看着杜楹，杜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了，可是，他们不是叔侄关系吗？杜仁怎么会喜欢杜辰呢？

杜楹被看的颇有些不自在，坦诚的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可沈菁菁依然一瞬不眨眼的看着杜楹，杜楹只好接着说：“昨天和今天见他的时候，他眼里的伤痛藏都藏不住，说起杜辰时候的自然和亲昵被我们察觉了，才这样推断猜测的。”

沈菁菁点点头：“是，如果不是杜仁喜欢她，她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这下换杜楹吃惊了，原本只是听杜辰的梦话，不能确定真假，杜家那里也没有丝毫线索，可沈菁菁这样一个被认为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居然知道，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

谁还敢说沈菁菁是一个有着将近二十年精神疾病的人？

杜楹自己是不敢了。

“因为叔侄**，所以杜老头子选择牺牲自己的孙女，而保下自己的儿子。正好杜辰和周崇骏情投意合却不被允许，此时她死了只会被认为是伤心自尽。以杜家的地位和当时的政权情况，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就算退一万万步说，没有变成自杀，也还有周崇骏这个傻小子背锅不是。”

沈菁菁笑着伸手摸杜楹的头，杜楹偏了偏，没有摸到，她也没有生气，把手收回来：“要是当初我的歆歆有你这么明辨是非，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说到底是我没有教好她，那么冰雪聪明的孩子，我教了她诗词歌赋，教了她请其书画，教了她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却唯独没有教她，这个世界也有坏，要怎么应对这个世界的坏。”

“所以就真的是我说的那样？”杜楹没有心思听她的感慨，只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菁菁摇摇头。

杜楹脸色一沉，眉毛不自觉的就锋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