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可不见得就有，这酒是多年前酿的，这是最后一罐，若不是因你是贵客，村长才舍不得开呢”，得意的看见杜楹的讶异，才又说，“不过这雁菜可是常有的，包你够吃。”

“雁菜”是什么菜，怕是也有典故，虽说这地儿偏僻，也荒凉得紧，但文化却不是真正的如人们所说的那么单薄，不过大家等了一早上，这会子却不好让大家空等着，反正回头也有的是时间问，先压心底头。打定主意便埋头吃饭。

才吃了一半不到，便有村长夫人用勺子舀了饭给杜楹。杜楹抬头，这才发现这座上除了自己，其余全是男爷们儿，转头望了一眼，咬咬牙，这才开始低头吃饭。不过这饭，再没了味道。

自己又拿了喝酒的碗，示意大妞拿酒坛子来，大妞眼珠子转转，没敢动。

“叔，那个酒味道很合我心意，不知道能不能再喝一点啊？”杜楹放下碗筷，一脸期待的看着村长。

“这……”村长倒是笑呵呵的没应承，只是大喝了一口。

“杜楹，这酒很烈，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头一次喝酒，喝多了怕是会不舒服。”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

杜楹瞅瞅他们喝得红光满面的豪放模样，有些心醉。不是没喝过酒，不是没有见过酒至微醺的面孔，但是这些面孔，莫名的感觉很真。杜楹把目光调向那个叫阿茎的，“酒嘛，喝喝应该没关系吧？”

“大伯，给她喝吧。没什么事儿的。”果然，他一开口就是好话。

“你这小子。”村长指指他。

酒坛子被递了过来。杜楹伸手接了，看了看只剩的半坛子。出了坐位，挨个儿给大家倒满了一碗，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提着坛子酒开始喝，开始的不适应劲儿早过了，咕咚咕咚，一会儿，便喝完了，不理会满屋子人的惊诧，自顾自的把碗里的饭扒完。

吃完饭，杜楹把筷子放在晚上，手肘衬着下巴，头有点晕晕的，看着大妞和她母亲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