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开车的手顿了顿,随即不自在的别开眼,咳嗽了下,才道:“轿车算什么?我家楹儿以后想坐什么坐什么?”
“那我想坐什么,你是不是都负责驾驶啊?”杜楹全身往后背上一靠,懒洋洋的眯了眯眼。
“好。你想坐什么我,我就去学了来,给你当司机。”柴玉这才转过来看杜楹。
杜楹心情非常好,在柴玉的车上放起了音乐。
西安的大道笔直,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从来,都只是在城里转转,视线没有这般开阔,所见自然不一样。
“早就应该带你出来转转了,可是一直没有时间,真是委屈你了。”柴玉似乎轻车熟路,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握握杜楹的手。
杜楹觉得很神奇,明明两个人之间有不少的裂痕,可这在一起就是这么顺畅、自然,相互之间都很舒服、很放松。
“你们领导不是都给你赔罪了么?你还想怎样啊?”杜楹眼波一斜,媚气横生,柴玉险些又移不开眼睛了。
“哈哈哈哈……”柴玉大笑,这是几个月来两个人见面柴玉笑得最放肆的一次。
杜楹看他笑得这么开心,被他握着的手一直抽不开,也就随他去了。
“所以你不生气了?”
“就算生气,那你都带我出来玩了,我是不是也得给个赔罪的机会啊?”杜楹半真半假的说。
“知道我们家楹儿最好了。”
“这个态度嘛,唔”杜楹用空着的手从后座上拿了糕点,咬了一口,迷迷糊糊的说“但是,行动更要有啊。知错能改,关键你哪儿错了知道么?”
“答应了楹儿的事情没有做到,这当然就是错了。”
“不对,还有个更要紧的。”
“还有更要紧的?是什么呀?”
“自己反思出来的才更深刻,介于此,蛋糕你就甭吃了,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哪里的问题吧!”杜楹一口一口的吃着蛋糕,脸上洋溢着笑容,和这冰雪天地完全不一样,不过,却又有相得益彰的美感,还真的很契合。
“楹儿。我记得你说过:‘柴玉,你知道你为什么姓柴么?因为你本身就是个木头疙瘩啊!居然还叫柴玉,木头就算怎么样变质也不可能变成玉啊!’”
杜楹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没想到这么些小事这么多年了他还记着。
“想当年,变质这个词还是我上了半年的化学课才教给你的呢,运用得居然比我还娴熟。难怪你现在上和尚学校。原来早就暗示我了。”
“儿时的玩笑,你还真记着。”
“楹儿,你的事情,就算是玩笑,我也认认真真记着呢。也不是我故意要记,关键它就印在我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不去,不经意间总流露出来了。”柴玉突然一个急刹车,堪堪用刚握方向盘的手扶助杜楹的脑子,并隔着离合器往自己怀里带,“楹儿,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不由己?咱们儿时的那些过往算不算竹马青梅?”
杜楹有点惊讶,但是没有挣扎,语文不好的他这番情话说得让杜楹无言以对,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