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的,这村子虽信封鬼神与佛教,但他们从不做祭天求神之事,也不搞其他封建迷信的事情,又怎么会如此费神费力的在这里设立一个惨绝人性祭台,我望着隐藏在这片暗无天日溶洞中的魔云水雾,心中也瞬间遐想万分。
如果说祭天葬人台的存在有几分偶尔性和侥幸性,那再加上这片魔云水雾的话,绝对不可能光巧合这么简单。
因为魔云水雾的形成要远比祭天葬人台复杂,它所需要的东西太多,所需要掌握的门道关键更是多变到眼花缭乱。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种邪术只在汉族与苗族的交界之间流传,藏族中人根本不可能会懂得如此玄妙邪恶之术。
我会知道这么多,是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我曾在爷爷明令禁止我翻阅的几本书籍中看到少许这些记载,代价也当然是惨痛的,时隔多年,我依旧能回想起屁股开花般的疼痛。
所以这时候,我的内心是不安的,难道这里的一切是爷爷所为?都是爷爷在背后操控着?
我身为他的孙子,这么念想爷爷固然不对,可是…可是在这远赴他乡之地,除了爷爷和我,又有谁懂得这种千变万化的邪术之法。
爷爷的莫名失踪会跟这个有关吗?犯下这种种恶行的会是他吗?
此时此刻,对于我而言,除了在这里找到解药外,我更希望能找到否定我对爷爷猜测的答案。
魔云水雾,虽然过于歹毒,要闯过去,难于天险,但也还是自古华山一条路。
在这云萝密布的条条死亡道路中,仅有一条命悬一线的生机路,如果这里的一切真是爷爷所布置罗列,那以我的道行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搭在这里的。
所以我在持刀迈出步伐时,我只有祈祷这里的一切并非爷爷所为。
我从迷糊的记忆中,搜寻着淡忘的线索,然后再结合这里的地形,分析出了一条没有胜算的道路,漆黑的刀,昏暗的路,跟随着我这颗迷茫的心而动。
在这种地形环境,光有黑刀根本不足以助我脱险,也不知道我的肩包去哪了,估计已经被淹没在脚底下的水雾中了。
“哐当…”就在我缅怀左膀右臂的肩包之时,一个重重的东西就从我头顶正上方从天而降,落在我的身前,从距离上看,如果我再多走快两步,很有可能就要被砸个正着。
可事情真的有这么凑巧吗?我不敢确定,也不敢否定,总之我没有先去查看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而是在将刀横握在头顶的同时,才敢一边抬头望向去。
……四周都如此昏暗,头顶当然更是漆黑一片,一眼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我并没有放弃,并不是我刻意的非要看到些什么,而是我想知道这东西它是从哪里、又是以什么方式掉下来的,总不可能凭空悬浮而落吧,于是我用更加集中精神和紧皱的眉头凝视着。
“锵…”看了几眼后,仍是无果,于是我只好扬起黑刀来,试着去挑动一下看似毫无一物的上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