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我毫不顾及的朝着巴仁德家中跑去,完全不担心会有人对我下黑手。
因为我虽然是戴罪之身,但信中村长交代的很清楚,在这三天调查期间,全村人不但不会为难我,而且还都会尽全力的配合我调查,包括巴仁德妻儿在内,这是村长为我争取的,也是他唯一能帮我的。
但他为了避嫌,还是不能出面来帮我,此刻也唯有头顶皎洁的月光,让我昏暗的人生感到一丝明亮,可是月光的明亮就像一把恍如人生格局的双人间,它在为你照亮道路的同时,也会给你几分冰冷。
而当我再次来到巴仁德家中时,这股冰冷更是渗透了我的全身,半个月前匆匆而来也没细看,今天我才发觉,这座屋子的风水,实属诡异。
以东为屋门,屋尾却朝西,北翼山堵路,南翼田封阻,
东面立大门,已是另类,更令人怪异费解的是,院大门还是面朝大山的设计,再加上左右两翼的山田阻隔,全然形成了一股密不透风,连太阳光都难以晒到的格局。
我对风水学虽不精通,但略懂一二的我,也一眼就能看的出,这种风水设定,哪是给人住的,活脱脱的就是一座坟基地。
活人根本不可能震得住这种阴气滔天的格局,哪怕住在这里的人,就算八字再硬,轻则也是一辈子碌碌无为,毫无出息,重则天灾人祸,大病小病接连不停,家中也是鸡犬不宁。
尤其是此刻,在月光的照射下,它所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更是照得它阴森恐怖,就连夜风往它那里吹拂而过时,也是给人一种望而止步的感觉。
这时,我心中也一下子皱起了眉,不禁暗暗疑虑道:“不可能啊,就算他们一家是对风水学一窍不通的傻愣子,可爷爷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会对这种风格建设置之不理啊。”
不过在思虑一下后,我也有点释然想通了,爷爷肯定也是给过巴仁德意见,只是有时候一些傻愣子确实会跟你死犟这种事,说得通俗一点,爷爷的好心只是在对牛弹琴,他们根本不会明白你的真挚之语。
那么结合这一点,我也大胆的做出了假设,巴仁德的死很有可能就是被这风水克死的,可是这里存在一个悖论,为什么已经在两天前就死去的巴仁德,还会委托我们来为他自己举行天葬仪式。
我绝不相信什么鬼魂之事,或许这一关键,就是巴仁德的死因所在,而他的屋中也很有可能还残留着些许蛛丝马迹。
我见屋中仍亮着隐隐灯光,心中着实佩服这对妻儿还敢住在这里,我也立即跑到院大门前,准备敲门而入。
如果说此刻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也是自欺欺人之举,待会儿见到我,不对我拳脚交加,肯让我进去调查,已是天大肚量。
可当我在抬起手臂正准备轻敲之时,我却木愣的僵直在了半空之中,两眼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安的疑虑与惊奇,我竟发现在铁质的院门把手上,挂着一把从外面锁住的型锁。
这怎么可能?屋中既有灯光,怎还会再从外面上锁。难道…我双眉微皱抬头而望,心中萌发不安猜疑,难道是行凶者,准备对妻儿杀人灭口。
“锵…”在联想到这一可能后,我当机立断挥起黑刀,将锁柄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