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繁本来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被容沨抓着的左手五指扣紧想要挣脱,争辩“四妹妹在说什么混话。/网hps//la四妹妹气恼姐姐算计陷害了你,可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外祖母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么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去算计外祖母……”
容沨冷漠一笑,忽地松开,见赵繁跌在床榻上,无辜道“繁姐姐莫要生气,妹妹只是再跟你说玩笑话呢。”
她转头看向容老夫人,缓声道“祖母让繁姐姐兄嫂将你接回家去,并不是对你有所责罚,而是念到你孝期已满,也该回自己的家准备结亲事宜了。”容沨淡淡的话语,落在赵繁耳边,却如一道催命符。
赵繁眼中狠戾之色顿起,她留在侯府本就是赖掉以前父母为她订下的婚事,另攀富贵人家。如今容四再提她的婚事,她难道就只有认命的份儿!她对容沨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惨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呼吸不住地起伏。
容老夫人思来想去,道“四丫头说得对,你如今也过及笈之岁,也该回家去备亲了。”
这话一出,赵繁如坠冰窖,一点一点将身下的锦被攥紧,身子隐隐颤抖。
她抽噎噎地一口气似压在胸口喘不过来,随时都要晕倒的模样,正欲说话,便听得外面一阵吵闹,眉眼微动,却见外面守着的丫鬟进来道“老夫人,表姑娘家的嫂子来了。”
容老夫人尚未说话,却见一二十来岁的妇人与婆子推推搡搡地闯了进来“我说你们拦着我干嘛,老夫人在里面与我家姐儿说话,我这个做嫂嫂的怎么进去不得?莫不是你瞧着咱们家姐儿出身不好,也看轻与我。”
她一进屋子,见了容老夫人就笑道“老夫人多日不见,越发像老寿星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赵繁这个嫂子吴氏又惯会讨好人,就是刚刚存着一丝不满的容老夫人,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容老夫人摆了摆手,叫退了跟着一起进来的婆子,道“我不是托人让人去请姐儿她兄长来府上一趟,你怎么来了?”
吴氏行了一礼,眸子一垂,笑道“繁姐儿她兄长病了,担心老夫人有要紧的事情这才让我来了。哎呦!”
她忽地惊叫了一声,瞧着赵繁躺在床榻上,连忙扑了过去道“我们家姐儿这是怎么啦?不是被人欺负了吧!”
她搂着赵繁,心儿肝儿地叫着“老夫人,我家姐儿命苦,出身又不好。当初你要把繁姐儿接进侯府的时候,可是答应了咱们夫妻俩好好看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