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卫玘就要走出门去。
“殿下且慢。”
花飞雨再次将卫玘拦下,将其面色不悦,便俏笑着说道:
“殿下能认出三皇子的脚步,莫非三皇子就听不出殿下的动静吗?以飞雨之见,殿下不必急于一时,等三皇子走后再行布置不迟,他在明处殿下在暗处,此间妙处自无需飞雨多言。”
“倒是孤当局者迷,还多亏了卿卿提醒。”
卫玘转念一想,当即明白了花飞雨的意思,扬手将没人再次揽入怀中,又是一番旖旎享受。
“陈会,你即刻领本部八百兵勇去路上截杀曹应龙,务必让其不得靠近京城半步。对了,让他那个兄弟涂人熊也带人去,就说若是他将曹应龙斩首,我便擢拔他去作那祁水关总兵!”
“至于那吃里扒外的赵明煌……暂且不去动他,以免打草惊蛇,待事成之后再行问罪。”
“陈会领命!”
待房中只剩下了卫玘一人,花飞雨这才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没成想却被卫玘一把拽到了怀里,皓腕顿时撞上了卫玘结实的胸口。
“殿下,你弄疼飞雨了。”
见着花飞雨这般娇柔媚态,卫玘哈哈一笑,将其横抱而起,柔声问道:
“卿卿,此次你可是为孤立了大功,说吧,你是如何知晓今日老三会在这鸳衾凤枕楼密会那赵明煌的。”
大皇子卫玘也不是蠢人,自然看出了花飞雨当是早已知晓三皇子今日之事,所以才将自己匆匆唤来,虽然他万分相信花飞雨不会害自己,但终究还是心有疑惑。
“殿下。”
花飞雨在卫玘怀中扭捏了一阵,见挣脱不开,索性便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卫玘肩头,轻笑间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赵明煌先行在这里私下见了老三的侍卫统领李政,怪不得卿卿会如此怀疑了,哈哈哈哈。”
“飞雨擅自独断,未先将一切告知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卿卿立此大功,若是还有罪的话,那我府中养的那群糟老头子,还不是各个都是酒囊饭袋了!哈哈哈哈。”
卫玘心情大好,在他看来一切危机都会因此消弭于无形,所以有些放浪形骸,花飞雨也竭尽所能的讨好,一时间娇喘起伏暗香翻涌,此间旖旎自不必细说。
虽然放纵了些,但大皇子事后还是回到了府上,并未在鸳衾凤枕楼过夜,避免落人口舌。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人从窗外翻身而进,单膝跪在花飞雨面前。看那俊俏的轻功,断不像是鸳裘凤枕楼中的手下。
而花飞雨正坐在梳妆台上重新描摹花钿,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半分惊讶,依旧自行自事。
“事情进展如何?”
“回大人,秦风大人已在曹应龙必经之路上等待,想来不日便可与其遭遇。商徵羽大人与雨柔薇已然在定威城布好了口袋,只等那遂末掉入局中,便可一击杀之。”
原来,之前一切竟都是花飞雨安排好的!
“嗯,你下去吧,给楼中传书,无论曹应龙提出何等要求,尽皆满足于他,就算是护送他上京亦无不可。”
“同时给告诉四弟,让他尽快解决云州事宜,赶回清风抚月阁准备同七弟一道护送曹应龙上京!”
“是!”
“还有。”
花飞雨思肘片刻,又道:
“曹应龙此次上京,不会是空手而来,让他们尽量打探清楚曹应龙带了何种凭据,这样的东西,最好还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是!”
人影从窗口一跃而出,没入漆黑的树林中消失不见。
花飞雨嘴角带着轻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眸比之黑夜还要深邃。
故此,才有了曹应龙一家被大皇子派人沿途追杀,而恰巧被护送至清风抚月阁的后续。
大魏,起风了。
酒中踏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