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无枷的讲述,马新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起来。他原本以为谢无枷为这三个孩子都做过法事,应该了解一些什么情况才是,谁想到他所讲的尽是一些鬼神之类的虚无缥缈之事。谢无枷是一个无神论者,对于这些事情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出于对谢无枷的尊重,他还是耐心的听完了谢无枷的讲述。
听谢无枷说完后,马新问道:
“原来猫脸老太太许多年前已经被老太爷除掉了。老先生,我是一名退伍军人出身,言语上如果有什么冒犯,还请老先生海涵。老先生,依你所言,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存在?”
谢无枷知道自己说的马新很难相信。不过,最近这十几天,每次谢无枷替那些死去的孩子们做法事的时候都在暗暗的心痛。这几个孩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恰似还没有开放的花蕾一般,就这么夭折了,实在是让人心痛。在谢无枷内心深处,对这个毫无人性的凶手也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早点抓到这个残暴之徒。
谢无枷沉吟了一会儿,对马新说:“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以后,你就会明白我说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在那个地方你所看见的事情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而且,你所见到的一切,你绝对不能说出去,你敢去吗?”
马新笑了笑说:“要是能抓住这个凶手,就算是要我的脑袋,我也给!”
谢无枷和马新从胡若平家里出来,咣当了一路的无轨电车,在索菲亚教堂附近下了车,又步行了十多分钟,来到了明净居。
马新进了屋子以后,四下望了望,只见这间屋子并不大,也就十几平方的样子,靠着北边的墙边摆了两张椅子和一条长条凳,靠着东墙摆着一组柜子,柜子上摆着许多符纸桃木香烛等等东西,柜子前有一张太师椅,太师椅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朱砂符纸,还有一柄古铜色的铜钱剑和一部老式的红色电话机。
“小斌,来客人了还不给让个座?”谢无枷说。
马新左右看了看,只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心里暗暗有些不屑,觉得谢无枷是在故弄玄虚。
谢无枷微微一笑,也不做解释,伸手示意让马新坐在最边上的一张椅子上。接着对马新说:“闭上眼睛。”
马新依他所言闭上了眼睛,心想看他还能弄出什么玄虚来。
谢无枷默念了一句口诀,用手指在马新的眼皮上轻轻抹了一下,说道:“好了,可以睁开了。”
马新睁开眼睛一看,忽然发现自己边上的两个凳子上坐着两个小孩,不禁吓了一跳。心想这两个小鬼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
要知道马新之前可是特种部队的教官,转业到地方后做了刑警队队长。别看他相貌普通,射击、擒拿格斗、潜水、跳伞、急救、包括拍照、机械维修、暗杀、情报获取等等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尤其是长时间格斗训练养成的习惯,平常人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都可以察觉的到,但像这两个小孩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忽然出现在他身边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还真把马新给吓了一大跳。
谢无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两个小朋友。”
马新疑惑的朝椅子上的两个小孩望去,只见自己边上坐着的那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胖乎乎的,脸上笑嘻嘻的,显得十分可爱,距离自己稍微远一些的那个小男孩稍微大一些,但是显得有些拘谨,坐在凳子上很老实。
忽然,马新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头,这两个小孩的身形不是特别清晰,似乎有些透明的感觉,透过自己边上的那个小孩的身体竟然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他身后的墙壁!
马新这一下吃惊不小,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过他不愧是特种部队出身,虽然心里惊骇万分,但却依然十分冷静。马新问谢无枷:“谢老,他们两个是鬼???”
谢无枷微微一笑说:“好眼力。你再好好看看靠墙的那个小孩子,你认不认得?”
马新依言朝着靠墙坐着的那个有些拘谨的小孩子望去,只见他眉清目秀,穿着一件条纹的半袖T恤,有些慌乱的望着自己……马新一下子想了起来,这不是和胡若平同时被杀的那个叫陈思阳的孩子吗?????
难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