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这是什么。”李恒翊故意发问,
“呀!”那在认真看着银簪的云香自是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吓得一惊,手里的银簪亦是掉在了地上,发出叮铃铃几声响,转眼一看就是少爷,云香惊慌的低下头,只觉得脸颊发烫,如同偷了东西被逮了先行一般惶恐,只见那李恒翊竟是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那银簪,拿在手里,细细瞧着。
“是,是奴婢在那花圃里捡的,不是,不是偷得。”见少爷捡起那银簪,云香顿时吓得抽了口冷气,嘴唇微微发颤,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吱吱呜呜的指着捡到银簪的花圃说着。
“你不必害怕,这是少夫人遗失的东西,我自是知道不是你拿的,我还给她就是了。”想不到少爷看着那银簪竟是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着将那银簪收进了袖中。
“云香,你不必如此害怕,胆子可放得大一些。”正准备里开的李恒翊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云香被欺负的那一幕,便是觉得这丫头有些可怜,善意的出言提醒一番。
“多谢少爷,奴婢,奴婢知道了。”听少爷这般温润的话语,云香只觉得心里一暖,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高兴的一拘礼回着少爷,
“奴婢知道了,多谢少爷。”目送着少爷离开,眼里,心里皆是欣喜,然而这一幕竟是被不远处的慧兰瞧见,只见那慧兰一双怨毒的眼死死得盯着云香,似要滴出血来。
当云香回到院里刚推门进屋,便是被迎面而来的慧兰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瞬间脸颊发烫,嘴角沁出了血迹。
“小贱蹄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般的德行,竟敢肖想少爷,此事我要是回了夫人,你说夫人会不会饶了你。”只见那慧兰便是面目狰狞的开始唾骂云香。
“小骚货,还想拿你那娇弱狐媚子样儿去博少爷怜惜,就你也配,伺候人的下贱蹄子,看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儿真是让人作呕,就凭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呸!”
“没有,我真的没有,少爷就是跟我说说话儿。”云香捂着被打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
“小贱人,你还敢顶嘴,还没有学乖,和你说话,你就得意了是吗?”见她辩白,想到少爷竟是那般和风细雨的和这小贱人说话,还对她笑,少爷何曾这般的对过自己,想到此处慧兰更是恼火,一双手便是上去在云香身上使劲儿的掐起来,那云香只是捂着半边的脸闪躲,低低的呜咽流泪着,再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云香自从进了这清音阁的院子,失了祖母的庇护,这慧兰便是小事大事都要拿自己出气,动辄破口大骂,拳打脚踢,那绿萝竟是与她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己便是无处分说,祖母那边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再者她们几人本就是夫人派过来监视少夫人的,几人都要听从慧兰的言语行事,这般就是说出去,夫人亦是不会管自己,反而会责备自己不服管教。
祖母更是忙不上忙,只会怨念结的更深,毫无好处,只得是自己将这些隐忍了,不要给家人带来麻烦,若是坏了夫人的事,夫人定不会饶了自己,更会连累家人。
一番的责打过后,直到那慧兰觉得怒气出够了才放过了云香,最后还不忘警告道:
“小贱人,你要是再敢接近少爷,仔细我揭了你的皮。”云香虽然身上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可是想到少爷对她说话的样子,云香的心里仍是暗暗的将那份的欣喜藏在了心底,这是她一个人的小秘密,谁也夺不走。
书房里,李恒翊终于将所有的公务都办完了,将书案上整理一番,一抬眼就鄙见那自己刚才进门时随手放在书案上的那只银簪。
便是又拿在手上细细看了遍,随着手的挪动,那银簪又是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不由得又是一阵轻笑,想到那乌采芊刚才那气急脸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模样,真是好笑,觉得她并没有开始那般的让人讨厌了,竟还有几分的可爱。
看着天色渐晚,将那银簪准备继续塞进袖子里,继而又想到它容易发出声响,戴在身上还是不甚妥当,便是将那书案下的抽屉打开,取出一个精雕细琢的小檀木匣子。
将那银簪放了进去,这才满意的将木匣子放回去关好抽屉。吹了灯,关上了书房的门,随着在门外候着举着灯笼的祝云,两人向着清音阁而去。
等李恒翊再次回到清音阁的卧房里时,乌采芊已是熟睡,就连李恒翊步入室内点上灯,屋里变得亮堂了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李恒翊走过去坐在床边,看到她正睡在里面,还余留了床了半边给自己,不由得心里升起一丝欢喜,看着那女子娇艳的面庞,只见她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着,想必她是在做梦吧!
嘴角竟还不时的微微一笑,想必是个美梦,看向她那如墨的青丝,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如丝一般的顺滑,又是将两鬓的青丝轻轻的为她撩到了耳后,此刻,内心竟是如此的平静,舒心。
千金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