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让我来说对与错，我根本说不起来，这天地间，是非对错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界定，黄帝为人族夺一片天地也无可厚非，而你作为九黎族的首领，想要建造自由之城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这一切，都要归结于一个字妖。”

“妖？什么意思？”

“妖这个字，最开始的写法是草头夭底，意指漂亮的花草，后来作女旁，是将意思延伸出美丽妖娆的女子，形容女子很美，身材婀娜。为什么妖族被称之为妖族呢，那是因为妖族的女子一旦能幻化成人形后，大部分都比人类寻常女子要更加美丽动人，所以才称之为妖族。人有善恶之分，妖当然也有善恶之分。妖族有十恶不赦的恶妖，难道人类中就没有十恶不赦的恶人吗？”

“到了后来，妖这个字逐渐的被人族贬义了，常将妖与邪并列而称，称妖族为邪恶的。所以，黄帝轩辕以此为大义，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诛尽一切开了灵智的妖族和巫族。”

“没有妖族，哪有他轩辕氏的一统九鼎？”

韩飞听到这里，不得不被蚩尤的解释而折服心服口服，人不恶吗？记得有人说过，“认识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欢狗。”

当然这句话也是有漏洞的，但是起码可以说明一点，人有是非善恶之分，人心并非都是良善的，那么妖呢？如灵菲儿，如白臻和红狐，他们即便是妖也是良善的妖。

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杀掉别人，有时候因为仇恨而杀掉仇人，对于法则不健全的世界来说，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

自私，无论是在谁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体现出一点的。

天地间真的会有谁是那种大无畏的、博爱的没有一点自私的吗？韩飞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说没有！

如果真的有神仙，难道那些神仙就不会自私吗？

这不是伪命题，而是一个早就有了答案的问题。

说了很久，蚩尤叹息了一口气，他知道韩飞将他的话语都听进了心里。

“涿鹿之战，我的确是败了，败在我不够贪心，败在我太相信轩辕和神农的正义了。他安排应龙盗取了我的九黎壶，用轩辕剑划破了我的胳膊，用我的鲜血解开了封印，用九黎壶将我禁锢了。也就是说，这片天地，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在九黎壶的壶中的须弥世界。”

“九黎壶？”韩飞震惊的问道。

蚩尤点了点头，“不错，这里就是在九黎壶中，也幸亏我对九黎壶沉浸心思那么多年，大致的也解开了九黎壶的符咒，只差一步就能随我心意趋使了，没有想到到最后功亏一篑，自己反而被收进了九黎壶中。如果不是我这么了解九黎壶，在被收入九黎壶的那一刻，在八卦之地就神魂俱灭了。”

“他们只知道我修炼了炼体神诀，身体不生不灭，哪怕将我这具身体剁成一滩血水，我也依旧能够凭借这一滩血水复活。所以他们才想到用九黎壶来收了我，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炼体神诀就是从这九黎壶中学来的。他们更加不知道九黎壶不仅是炼妖壶，而且壶中还有一片须弥天地。”

“这么多年，我一直等待着，就是在等你！”蚩尤说道。

“等我？”韩飞感觉莫名的问道，蚩尤被封印在这里都多少年了，怎么会认识他的？

“呵呵，你也不用感到奇怪，或者说我不是等你，而是在等待一个没有因果束缚的人。”蚩尤解释道。

“什么叫做没有因果束缚的人？”韩飞问道。

“因果，种因结果，天道循环，如果要解释清楚，估计说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说的完。说简单一点吧，打个比方，走出这个门，你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都会有两种不同的经历，而你这个经历会导致其他人或者物也会有不同的经历，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自己的未来，甚至也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未来，这个未来包括今生，延伸到来生来世。无数的因结成无数的果，而这无数个果又会变成无数个新的因，无数因果循环千丝万缕组成了一个世界。”

韩飞听的云里雾里的，愕然的问道：“如果照老前辈这么解释的话，那么我岂不是也是因果缠身吗？”

“不！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因果，只有一种解释，你来自于未来，不属于现在。”蚩尤淡淡的说道。

“来自于未来？不属于现在？这又该怎么去理解？”韩飞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现在你不明白，将来一定会明白的。”

韩飞满脑子的黑线，这些生存了上万年的老妖怪，都喜欢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玄机那么多么？

韩飞继续问道：“就算你说的那些道理都通，但是在这九黎壶世界中，我杀了那么多妖兽，在阴界还杀了那么多妖魂，生杀予夺，这应该算是大因果了吧？前辈为什么说我没有因果呢？”

“九黎壶世界毕竟是须弥世界，不能等同于外面的大世界，所以你在这里面种下的因果，对外面就不会有影响，最起码千年之内，看不出你身上的因果。”蚩尤依旧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说千年之内韩飞在九黎壶世界的因果不会体现在外界。也是千年后，韩飞才明白蚩尤这句话隐含的真实意思。

“好吧，就算我是没有因果的人，你等我干吗？或者我要问，你怎么知道会有一个没有因果的人要来到这个世界？”

“因为我不得不等，就算再等十万年百万年，我也是要等的，因为只有没有因果缠身的人才能帮我做那件我想做的事。本来等到你之后，我想让你帮我去做那件事，作为回报，我会传授你可以永生不灭的功法。但是现在嘛，作为复活那株小灵芝的交换，我改变了想法了，永生不灭的功法我要传授给你，没有这永生不灭的功法，你也做不到那件事，除了让你帮我做的这件事之外，我增加了一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