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去啊,不过,看一眼状元,的三个铜板比,我还是觉得三个铜板更实在。”
苏静笑看着他,这个人,想法倒是实在。
“你可知道,这状元是哪家的人?”
“不知道,不过,不管是谁,都要从我们酒楼买酒办席的”
他正口若悬河的说着,一边的陈亮急匆匆的赶来,忙打断他的话题。
“我回来了,你回去吧。”
陈亮给了他三个铜板,便推着让他走了,那人嘻笑一下,一溜烟跑了。
也不知是他跑得太快,还是别的原因。
脸上的红色,从没下去过。
看着苏静,眼神复杂。
“陈亮,这新科状元是谁?”
“你是不是以为是王征?我也以为是他,所以特意去看了,不是他,是一个寒门公子,也姓王。”
“哦,真不是他?”
“真不是”
陈亮抹抹额上的汗,解下拴在树上的绳子,边走边说那状元如何年轻,如何被高官择中,等等等等。
苏静看他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向往,也打消了疑虑。
毕竟,王老爷考了一辈子,连个秀才也没考上,他儿子能考上秀才或举人,已经是光宗耀祖了。
这一路上,陈亮都在说个不停,一会说说这个,一会说说那个,说到最后,忽然停下看着苏静。
“静娘,你看这个,我在街上看到的,很适合你。”
苏静看向他的掌心。
两个碧绿色的耳坏静静的躺在那,手心中浸着汗液。
似乎,已经在手中握了很久,终于得见天日。
“这个,我不能收。”
陈亮红着脸,似乎因为被她拒绝,面带愧色,不等她反应,迅速塞进她的手里。
“静娘,我记得,我记得你说过,希望像你嫂子一样,结婚的时候,可以戴和她一样的耳坠,是我送得晚了,你留下,就当是我补给你的。”
他不说,苏静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一个耳坠,他这么一说,她只觉得拿着一个烫手山芋。
绿石上的体温,像火炭一样,灼着她的手心,烧红了她的脸。
一路上,谁也没再打开话匣,各怀心事往家里赶。
陈亮先把她们送到村后,才绕到村前,回到村里。
一回到家,陈亮把牛送进牛棚便出门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女人一脸的喜色,在他转身之后,僵在那里。
陈亮这次,直直走进苏家,苏三娘看到他,想到苏静,难免心酸。
等到他说明来意之后,心酸变为愤怒。
“怪不得那王家急着休了静儿,原来是去攀了高枝,三郎,咱们静儿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他们要这样对我们静儿。”
苏三郎叹气,一个妇道人家,整日怨天尤人,遇到正事,拿不了一点主意,只知道哭。
“行了,你别哭了,这件事,得告诉娘。”
她根本不知其中利害,娘再对静娘不好,到底在大事上,还是有些智慧的。
没人知道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只是出来时,几人皆闭口不言。
晚上,苏静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姐,娘答应我了,让我跟你住在一起了。”
苏陶兴冲冲的跑过来,手中提着篮子,里面的菜一颠一颠。
虽然他不知道三娘让他盯着苏静,不让他靠进村里,更不让她到处乱跑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可以和苏静住在一起了。
可以尝到她那神奇的厨艺了。
苏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