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夏沉暄语气不善道。
止云兮自然不敢与夏沉暄硬碰硬,听到夏沉暄的命令甚是乖巧,应该说毫无自我意识的转过身来,低眉顺眼,聆听夏沉暄接下来的指令。
夏沉暄蓦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缓和了语气,道“你以后都安寝在本皇的帐里。”
止云兮露出承蒙厚爱的客套化微笑,跪到地上仪态端庄的谢主隆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有根刺,令她十分的不痛快,拔不出来,只能尖锐的自我折磨。
更可悲的是,她恍然间突然明白,她是因为他才生出了这根刺的,因为他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让她有了近似怨念的情绪。他为何,那样用情至深的抱着她,又为何,陡然冷却化为将人隔绝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夏沉暄看着止云兮陡然间变得无比乖巧的往床榻走去,与其说无比乖巧,倒不如说行尸走肉,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将此番不知所措归结为不适应,便不再去理会,随手再次抓起案上的书看了起来,结果,怎么都有些心烦意乱,难以静心。他自己都数不过究竟多少次往床榻方向望了。
止云兮安安静静的躺着,从呆呆望着帐顶到闭上眼睛,终于将杂念抛开,还不忘在睡觉前开始凝神静气,摒弃杂念,将自己身心虚置,唯灵台清明,结合夏沉暄所教授的“敛息深吸,轻吐出气”的呼吸法,不断去调节自己整个静置的状态。
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争分夺秒的非常努力,因为花朝节真的近了,她必须有拿得出手的技艺,至于有无效果,她显然也是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实在是不知不觉中就不争气的睡着了。
也因此,对于夏沉暄打量她的情况,她也是浑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