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清风不好办,带上京城是肯定不行的,不给个位置也伤他的自尊,只好这么拔苗助长了,能学些什么,就看他的资质了,到时候也好给苏大人一个交代。
一阵风吹过,有些刺骨的冷,天色还有点阴沉,感觉要下雨。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深秋的天气确实压抑,难怪古代那么多悲秋叹秋的诗篇。
这一次去京城,光路上来回就得走上一个多月,还真不知道啥时候才回得来。
天色阴沉了好几天,行装已经打点完毕,也不是举家搬迁,各人就带些换洗衣物,银票都叫涵儿保管,其它的到了京城再买就是。就这样九人九匹马,缓缓从状元楼出发。
萧宏光和岳母大人带着瑄儿、翠儿等一大堆人送到城外,这场秋雨终于还是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犹如离人之泪,路边的树林里黄叶片片飘飞,无比的萧瑟。这他妈才真是应景,可惜这时连瑄儿也一点诗意都没有。
瑄儿与翠儿一左一右,死死抱着他的手臂,将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丝丝细雨落在她两个头上,犹如玉纱盖顶。
于志成道:“宝贝儿们,无需忧愁,若无意外,老公要不了多久便会回来,老公的产业都在这里,放心,跑不了。”
两位夫人泪眼婆娑,只是不肯放手。
于志成道:“来,一人亲一下,老公也好铆足干劲,早去早回。”
翠儿羞答答的在他脸上一啄而过,萧若瑄却掰过他的脸,狠狠一口亲在嘴上。
眼泪流进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
萧若涵也是热泪盈眶,将身上的包裹扔在地上,抹了眼泪道:“都别去了,我自己去,杀了那混蛋便回来。”
于志成将包裹捡起来,背在身后道:“涵儿勿要小瞧了那混蛋,自古皇家夺嫡,何其惨烈,若是那么好杀,那王蛋早不知死几百遍了,哪里还等得到你们如此优秀的老公去收拾他?”
又对两位夫人道:“都回去吧,吃好,穿好,养得白白胖胖的,等老公回来,我们一起生宝宝玩,哦,还有,等老公从京城拉银子回来,记得数清楚,嘿嘿。”
听他调笑几句,两位夫人破涕为笑,气氛轻松不少。
于志成又叫来老丈人,用只有他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说起银子,小婿突然有个想法,请老泰山建一处暗室,存放金银珠宝等现物,银票及时兑换,若无必需,尽量不留银票。这地点万勿选在状元楼、回风凼及第一家附近,小婿以为,新建的几处酒水作坊处最佳,尽量靠近边防营,另外,修建过程不需多快,建造工人切勿过多,最好选聋哑之人来干。建成后,我们的“现货”请老泰山亲自送过去,此事万勿叫人知晓,即便是诸位师兄,切记,只有老泰山一人可知!”
萧宏光一惊,道:“贤婿莫不是想……”
于志成道:“非也,到不了哪个地步,小婿有此想法,不过是有备无患,这世道,三五年后,谁也说不准,一旦兵荒马乱,银票到哪里去兑换?还是硬通货好使啊。”
好一个有备无患,萧宏光暗暗点头道:“贤婿果然心思缜密,放心,此事老夫自当办妥。”
秋高气爽,峰峦连绵,大多树木叶片都已掉光,只剩根根细枝冲天而起,犹如铮铮铁骨,唯有苍松翠柏,依然长青。
“云在天上飞,水在地上流,前世今生美丽美丽的轮回。你是水在流,我是云在飞,约定三生无悔无悔的等待……”
一个山口处,九匹骏马缓步踏出,马上的男女个个衣着光鲜,唯独走在前面的白面小生,一身小厮打扮,歪戴着小帽,口中唱出这个调门奇异的曲子。
其余众人一起大笑,内中却有一个艳丽无双的黑衣劲装女子,小脸通红的啐一口道:“呸,恁地不知羞,也不知哪儿学来这些歪门邪调。”
一个背着长剑的白衣帅哥笑道:“不是啊,小弟瞧着师姐夫人喜欢的很呐,小弟听着也得劲儿,比第一家酒楼里的小妞唱的好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