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长嘶,一辆马车按照惯例在白驼城兜了一圈后,回到一个看起来普通的院落,一个彪形大汉志得意满的跳下车来。
正是阿乌跟丢的那个大汉。
马上有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
“不可能!我们已经杀死他了!”
一个彪形大汉猛地站起来,阴鹜的脸上更显狰狞。
“白驼城内我第一,没有我干不掉的人。大黄的鼻子不会错!除非里面的人标记错了。”大汉气势汹汹。
“李大彪你耍什么横?人都能杀错,嗯!?里面的人是你能议论的?再说一个字,死!”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淡淡的说,偏偏凶狠的李大彪就怵这个秀气的文士,才不敢再说话。
“你还是想想怎样将功补过吧。”文士目光如电,扫了李大彪一眼,扔下这句话,抽身就走了。
身后咔嚓一声巨响,是李大彪气愤不过,一掌劈裂了身边的桌子。他自负武力值在白驼城是数一数二的,这一次却连莫名其妙杀错了人,丢了大脸,不禁气愤填膺。
文士听见声音,眉头一跳,眼中杀机一闪。要不是看在李大彪武力不错,现在又无人可用的份上,怎能容他到如今?
“里面的人”是精心安排才进去的,是极机密的事情,李大彪这张大嘴,迟早会坏了他们的事。
……
“不可能!他已经死在山外山了!”
浑身裹着布带、明显身受重伤的房五间惊叫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他不可能再出现!九月十七,在山外山,他被我们十多个人先后刺中要害,而且我们暗中的帮手,也在他想不到的时候发起偷袭。我亲眼看见,多人围攻之下,他当场倒地身亡,身上插着一把刀,尸首从山顶滚下了山崖。”
回想当日情景,房五间浑身颤抖:“那场战斗的惨烈,你们没有经历过,难以想象。他以凶残著称,果真凶残如魔鬼,江湖传说他修的是杀人技,每一招下去,都是必死之地,一招毙命,绝不眨眼,是个纯粹的杀人机器。在山外山,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竟然同时能使破剑式!一剑破十剑!专破咱们这边的兵器,邪恶无比。咱们这边的战力,你们也都了解,咱们势在必得,派出的几十个人,哪一个不是名门正派、顶尖高手,且杀人无算的?两强相遇,凶上加凶,惨烈无比。我是咱们这边唯一活着回来的人,我能活着逃回来,是因为我在外围,而且咱们有人暗中帮助,有提前安排的层层接应断后,他单枪匹马,伤重到那种程度,想跑也跑不了。除非,他真的是魔鬼附身!”
旁边文士低声对一个中年人说:“是的,大哥。那天,守在山外山出口处的兄弟们也确认了,没有人从那里离开,就连流金河上,也没有任何人、甚至尸首飘过。”
喘了口气,房五间又说:“即使退一万步讲,他也逃走了。大哥你都看到了,我回来后,有优越的条件养伤,养到今日,不过这幅模样,他伤比我重,无人救护,在这样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中,怎么能恢复身体?大家看看我这样子,可以出门吗?可以气定神闲的去钱庄吗?”
大哥房向阳从阴影里抬起头来,深深皱眉说道:“无论你们怎么说,事实是:今天有人去钱庄把钱取走了。那个标志只在他手里。钱庄里的不是他,难道是鬼?”
三个人面面相觑。
房五间说:“今天大彪出手,不是已经把钱庄出来那人干掉了?”
文士低声说:“刚刚的事后调查结果出来了,被杀死的,是一个羊牯,根本不是钱庄里的那个人了,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