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顾纪明站在一个仅有脚下才有灯光的路口，牵着小丫头的手，缓缓的抬头。

“嘿”小女孩眯起一只眼睛，挣脱了顾纪明的手，跑开了几步，双手微微抬起洁白的连衣裙，在原地转了两圈。

只有齐肩的短发微微的飘舞，灿烂的笑容如同天使。

小女孩微微的一欠身，喂喂的笑道：

“哥，洋洋今天漂亮吗？”

顾纪明微笑点头，向前走了两步想去抓她的手，但洋洋继续退后两步。

洋洋给他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小舌头，然后笑着问道：

“哥，你总是叫我洋洋，洋洋，可是洋洋不小了，哥你还记得我名字吗？”

顾纪明站住再次笑着点头，一脸的温柔。

“哥。”

洋洋突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

“一年了，我该离开了，你能叫我一声全名吗？”

心中突然抽搐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流泪。低下头，使劲了擦了一下鼻子：

“嗯！”重重点点头，然后抬起那已经通红被泪水模糊的眼睛……

“思琪！周思琪。”

“嗯，嗯！”周思琪开心的点头，然后再退后两步含着泪说道：“哥，不会跳舞，因为我很笨，所以就再转两个圈给你看吧”

……

“哥”

“嗯！我在！”

“一年了，所以思琪该走了！”

“嗯。”再也止不住泪水，他不想哭，他真的不想哭，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周思琪轻快的跑了过来，脚尖踮起，亲吻顾纪明的额头……

“哥我希望你好好地，洋洋不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嗯，哥知道了。”

“哥，你会忘记我的……”

顾纪明没有回答，站在原地，看着周思琪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

……

“满意了吗？”

还带着泪水的顾纪明慢慢的醒来，看着有一丝同情看向他的白舒升以及同样红着眼撇过头的左一。、

顾纪明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着笑着又流泪了。

比起左一白舒升淡定许多，因为他这整整6年里遇到的太多太多……继续对着顾纪明问道：

“送走了吗？”

擦着眼泪的顾纪明重重点头，带着沙哑的声音很诚恳，不断的说着：

“谢谢！谢谢……”

“哎”白舒升长吐一口气，掐了掐有些酸了眼角，对着顾纪明又说道：

“那个人来自老挝一个毒贩，有恋童癖，当时吸了的他将……嗯，就是这样，你大伯查清楚后，一个人冲过去边境，与对方火拼，受了重伤！这不是太过重要的，他将那个毒贩抓回国，交给了警方。不过没有上级命令，没有任何凭证与通行证，越境逮捕与击杀等同于绑架与谋杀……”

白舒升停顿了一下，见顾纪明不说话，于是又说道：

“你大伯人肯定不会有事，但是军衔是一定保不住了。你二伯也受伤退役，你三伯还是一个半吊子……”

再次停顿后继续说道：

“你父亲也因为一些事情退去军衔，现在成为本省便衣监管使，所以……”

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听到这顾纪明才接了一句：

“所以让我不要与别人结仇？尤其是李、孙、王、林，张？”

白舒升漏出一抹嘲讽，但是对他的聪明表示很肯定：“嗯。”

顾纪明从新躺进被窝里，将背对着他们，淡淡说道：

“已经没兴趣了……”

躺在，望着渐渐白的天空。隐隐揪心只感……但是马上耳根子就开始不清净。

因为左一他们才走，门口就传来苗博这后的声音。

“喂！顾纪明，我说你怎么比我还能睡？”

不管如何，作为好朋友，顾纪明还是挑了挑眉毛，看向门口被连床一起推进来的苗博。

苗博此时两只腿都被吊着，一只手也打着石膏。

他就硬挺挺的躺着被人连人带床一起被推了进来。刚看第一眼的顾纪明就笑了

“我去，你怎么搞得？”

顾纪明冷笑着问道，话语中明显带着些许的嘲讽。

被退到与顾纪明并排的苗博也不以为意，不咸不淡的说道：

“哎，被人揍得呗。”

于是就啃着一个苹果带着唾沫星子将自己与蒋天佑那天的事添油加醋都说了一遍，后来那推他进来的护士都受不了了，将单子签了字后插入床头，转身就走了。

看着离开的护士，拍了拍自己的腿，哈哈的笑道：

“假的！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还是我老子疼我，嘿嘿。”

顾纪明看着犯二的苗博，满头问号与黑线自语道：

“别人没打你头吧？怎么傻了？你要不要去三院救治一下？说不定还有救！”

“滚！”

苗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侧过身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跟你说，听说那帮家长要把我们送到一个学院去，但是我们文化成绩程度不一样，然后准备直接把初中课程全部拉完呢。

每天白天上课，晚上啃卷子测试每一个人的文化进展与稳定程度，然后第二天再统一教程。听说他们有些人夜夜熬到凌晨！”

听到这才有些有些搞明白顾纪明，大有深意的看向被挂的老高得腿……

“嘿还是我老子牛逼！你看！……”

苗博又拍了拍自己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