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秀信一挥,那剑化作剑舟,王丙辰飘身而上,未来的及再次跪倒磕头,剑舟化作流光,一飞而去!
独孤秀看着少了一片叶子的莲花,看向虚空,道:“择天,你在哪儿?我都想你了!”
棋盘山至腰,游人止步。再往上,便是神秘禁地,皇家保护着棋盘山,山腰以下,任何人都可以尽情游览,再往上,便不得进入。便是有自信击水千里的大修士,得不到神秘力量的许可,也是被阻隔在外,若是有不服气的人硬闯,天雷滚滚,一道闪电下来,足以令神仙都化为飞灰。所以,棋盘山历来神秘莫测,一般来讲,缘也都在山腰以下,想遇到一些天道赏赐,峡谷激流,无数道观庙宇之,零星散布的家族门派,足够让一些人得到旷世缘。
人们之所以流连在半山腰上,因为山顶的风光虽然虚幻的令人看不清楚,但是,山顶那道经纬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闪烁于天空,像是平铺在空,人们仰望,那道铺天的经纬盘百六十一个点变换着色泽,像是繁星闪烁,即使在大白天,也足以耀眼。若是一道光下来,不管是打入谁的体内,便立即登仙入室,一跃而位列仙班。只是这种时候不多,无数年来这种缘只在传说。但是绝不是没有,前两年,深秋的重阳,五彩缤纷的时节,有经纬盘铺在天空,人们看到过大仙人游弋天上,信指点百六十一个星星,便有星光照射,直透而下,不知道成全了谁。还有就是最近,莲海翻腾,从天而落,经纬盘又出现一次,只是这一次降下的几朵金莲又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再就是今天,那大仙人得了金莲,成全了一位凡夫俗子,御剑而去。帝国李氏皇朝举办过无数次经纬盘论道,那些被邀请的各路修士神仙,也曾与天下棋,却没有任何一颗星星降临星光。便是没有星光,经纬盘高悬天上,只消看上几眼,便足以受益终生。所以,即便经纬盘不带来星光,也足以令人趋之若鹜。
独孤秀武德康卫无影人离开了平台,转到山后,那里是直通天的悬崖峭壁,人迹罕至,就连飞鸟似乎也力不从心只能在悬崖边盘旋。悬崖直,寸草不生,因而远处悬崖对面的那座小山上的一座道观的人能看到悬崖,见人如游蛇游弋而上,不禁惊呼:“那还是人吗?”
人如蛇攀援,本来可以凌空虚度,一飞冲天,但是人憋着劲似的攀援而上,不用神通,只凭身躯之力在光滑如镜的悬崖上游弋而上。人玩心大发,比试着体魄,也恰好因为没有催发神通而免去了雷霆之怒,没有闪电雷鸣,甚至天空越来越晴,有一眼千里的感觉,这就让道观的人看得清晰,越发激动。道馆名济慈宫,不像白云观位于闹事,而是躲在深山里像模像样的养心炼丹,因而不见世俗繁闹,对眼下的西洋景更是少见多怪,惊叹声此起彼伏,有人说道:“便是观主张天师也没有这等本事!”
人一路爬上看似看不到尽头的直山峰,其实已经进了云深处,消失在道士们的视线,穿过云海,云海荡胸,飞鸟惊叫着起了比试之心,尖叫着升腾,只是扑闪着翅膀,无可奈何的哀鸣下降。人其实早已感受了如山的压力,看似轻松游弋,其实举步维艰。人都想到了玲珑宝塔,那里的第四层也无非如此而已。
终于深入云海间,有闪电破云而来,底下的人看会看到闪电莫名其妙的撕裂天空,晴天霹雳,大好的天空突然变得浓云翻腾。人还在悬崖峭壁,闪电绕着弯如长蛇袭击,从云海闪袭而至。人腾出一只,果然像抓住长蛇一般抓住闪电,然后闪电缠身,人毫无阻滞的攀登,一路带着电闪雷鸣,终于到了山顶,最高处!
人在山顶站定,震惊于巧夺天工,山顶如同被锋刃一瞬间削过,平滑无比,眼前就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十九经纬,百六十一眼,闪烁变幻,这莫非就是驰名天下的经纬盘?
独孤秀奇怪,棋盘山经纬盘,与天下棋,凡夫俗子绝对到不了这里,有谁能来到这里下棋?那么,人们仰望的铺在天上的棋盘,又在哪里?那么,传说的与天对弈的历届棋士又是谁?难道果然是凡俗的对弈人?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棋盘山的经纬盘,人们来到此,只是观看盛景,与天对弈的人,就不是来自凡间!
人震惊于眼前景象,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独孤秀回头看时,一个青衣老道稽首道:“位不是对弈人,来这里看风景?”
独孤秀道:“莫非是南唐国传说的济慈宫张天师?传说你可测天,说说看,我等为何不是对弈人?”
张天师道:“前两年有南天大帝降临本宫,在经纬盘云海间设祭台一座,前些日子又有金光透顶,金莲问世,祭台显现真容与天呼应,大帝告知,对弈人为一少年一女子,以棋盘破门户,大圣归来,你等皆是须眉男子,便不是下棋之人,这有何道哉?”
独孤秀问道:“经纬盘远离人间,那么下棋的人都有过谁?”
天师道:“哪来的下棋人?无数岁月,经纬盘偶尔出现于世,有仙人对弈,玩笑的将投影投向天空,让凡人好奇而传说而已。但是,确实有过一两次,有登仙之人在此处经纬盘勘破天,被天仙接引而成道,毕竟是凤毛麟角。但是,就算几十年几百年一遇,凡俗人照样趋之若鹜,不会让传说只是传说,因而人们来到这里,便有了世俗王朝插约束,渐成约定俗成,成为节日。其实,经纬盘的出现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何,何时而来,好像是大神通的人逗弄凡夫俗子的一场游戏而已!”
独孤秀觉得绝不是这么回事,天师能看破天,推算经纬,不说就好,哪里有这么多玩笑?何况天道昭彰,游戏人间的大仙人比如自己,还受规则所限,敢于和天开玩笑的人不是没有,有数的几个,自己不够格,连几大天帝都不够格。如此设置天的人,不会无聊到去开玩笑,必然有其目的。
张天师指了指一处矮崖下的茅棚,说道:“既然来了,请到寒舍一住,在下餐风饮露,炼丹为食,没有好酒好菜,浊酒一壶总会让人忘却烦忧,位不弃,住下等待如何?”
独孤秀点点头,来到茅屋,果然简陋非常,只是丹炉有火,蒸汽升腾,凭空有一种仙妙之感,便是这不起眼的茅棚,也如人间华屋,四处透风,却玄妙无穷!
经纬盘上论经纬,经纬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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