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拉起还在地上筛糠的小侯爷那兰若,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这小侯爷虽然不成器,但毕竟他是正统,到各方衙门,他这个幌子还是有用的。”,对那兰若说道:“你是小侯爷,现在侯国危机重重,你虽然无心政务,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做,不然,你那家的基业可就一无所有了,到时,别说荣华富贵,能不能有口饭吃也要看别人的脸色,那种悲惨的日子,你想要吗?你不是好色成性吗?到时,把你关在地下水牢,连个母蚊子都没有,你说,那日子惨不惨?”。
龙择天面容可亲,却言辞如刀,把那兰若吓得直激灵,颤声说道:“那申破天来侯国有一些天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父王对他又敬又怕,那日听说我对你身边的心儿心生爱慕,他便做了今日之局,让父王传旨与你和心儿,来王宫大殿,他说你迟早都是侯国的大祸害,让父王趁此机会铲除你,然后生擒心儿,给我做小王妃。我虽然好色,但是也害怕惹事,所以今天我没有敢露面。择天兄弟,我虽然有色心,但是我知道深浅,我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惹出这么大的祸端,都是那申破天鼓动的,你不要怪我,我不想和你做对。”,那兰若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生怕择天报复。
龙择天虽然看不起他,但是也没有难为他,只是问道:“事已至此,哭也没用,你现在跟我说,侯国朝中有哪股势力可以服众,稳定局面?”。
那兰若稳了稳情绪,说道:“侯国虽然有独立的权利,但是不可避免的受大顺朝势力的影响,再加上我家族乃是太后一脉,又掌控各大侯国中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朝廷中的势力早就各方渗入,侯国地方势力各自依附,早就形成了七八股势力,其中势力最大的丞相刘子祥一系,今天刘子祥虽然灰飞烟灭,但是他的同党、故交、学生遍布朝野,并且与大顺皇朝皇上一系关系甚是紧密,与刘子祥关系最近的是侯国吏部尚书费仲,此人是位高爵显,在朝中除了刘子祥就是他,此人虽然是刘子祥的同党,但也算是干练之才,野心勃勃,不好控制,但是他恐怕是稳定朝局的不二人选。他今天没有上朝,应该还在。”。龙择天意外,这那兰若虽然软弱,但是对朝局看得很透彻,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之人。
“好,那就先去拜访他,只是,这只是第一步,待到朝政稳定,侯国继承人的问题就迫不及待了!”。龙择天令那兰若带路,去找费仲。
龙择天刚要走,却见一队人马惊慌失措赶来,见到那兰若,那为首的长官扑通跪倒:“小侯爷,后宫大乱,王妃不能控制,令我来找小侯爷到后宫,帮助王妃稳定局面”。
那兰若大喜,道:“母妃无恙,母妃无恙,太好了,走,快去见母妃”,那兰若欣喜若狂的朝后宫大殿奔去。龙择天也跟着前往,毕竟,稳定后宫也是当务之急。
后宫,一片纷乱!
众太监宫女,特别是那些平日干着粗活的辈分低微的宫女,看到王宫大殿如此下场,不由起了异心,不约而同的打算着抢点东西,趁乱逃走,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众人心同此理,竟然一拥而上,各位王妃还没来得及悲痛,突遭此变故,措手不及,大呼小叫之下,呼唤殿中侍卫,但是大多数侍卫也随王宫大殿灰飞烟灭,只有少部分几十名卫队在后宫巡防,急切之下竟然来不及制止,闹剧越闹越大。有些侍卫也居然参与抢劫。大王妃兰妃令其中一位长官快去找儿子那兰若过来帮忙稳定局面,全然忘记他这个儿子只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也是急病乱投医,急忙来找那兰若,无巧不巧碰见龙择天一行,看来也是天不亡侯国,居然让龙择天得此机缘巧合,通过内宫,安定侯国天下。
龙择天等人急忙赶到后宫,强力镇压之下,斩首几名抢掠的侍卫,制服做乱的宫女太监,将他们投入大牢,留作日后处理。安定之后,便同大王妃兰妃商议侯国大事,征求兰妃的意见,以便迅速处置当下时局。
大王妃生四子,老大便是那兰莲,卫护都城的防卫首领,最小的便是这个那兰若,老二老三在皇都太后身边做事,也是比较玲珑之人,很讨太后欢心。龙择天问起兰妃对今后的政局有何意见,兰妃竟然很有见地,要求南鹿书院协助侯国卫护香水城稳定,接大公子那若莲尽快赶回王城主持局面,此外命目前仅存的威望最高的吏部尚书费仲总管王朝的朝中政局,尽快恢复秩序。龙择天赞赏,说王妃应尽快下旨召费仲入宫商谈有关事宜,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费仲大人宫外待召!”,兰妃大喜,传道:“快请!”。
费仲急色匆匆,见到兰妃扑通跪倒,大哭道:“侯国不幸,请王妃节哀,我等臣子定当竭尽所能,为侯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妃悲从心中来,也是大哭:“不知苍天何苦为难我侯国,顷刻之间毁我侯国,杀我王夫,时下万分危难,还请卿等不惜劳苦,护佑侯国江山社稷,渡过难关,不知卿有何见解?”。
那费仲看了一眼龙择天他们,竟然怒气冲天,大吼道:“哪里来的山野痞夫,竟然来到禁宫之中,此地乃是商议军机大事之地,岂是你们这些草民该来的地方?还不快快退了出去!”。
龙择天一惊,心道:“原来这费仲竟然是如此不可理喻之人!”,心中气恼,刚要发作,却听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他不够格,我是否够格?”。
却见花不谢径自从外门翩跹而入,怒怼费仲:“值此侯国危难之际,作为国家柱石,应该胸襟广阔海纳百川,集所有人力智慧为我所用,似你这般不顾大局,百般造作自恃高人一等,何以能拯救侯国于水火?”。
龙择天微笑不语,他倒是坦然,心道:“我还真想看看这位侯国柱石如何应对,看看有无可用之处,若真是如此心胸狭窄,一脚踢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