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镇,梁山,忠义堂。
鼓上蚤时钱向堂上一拱手,“诸位哥哥,我在山下拿住这小子,此人着装怪异,口音奇特,恐为奸细,如何处置,还请哥哥定夺!”
众人注目而视,只见堂上站着一个男子,年岁约莫三十好几,书生模样,眉清目秀,一袭青色短衫,手执一把白扇。
此人正是先前那死人堆的幸存者。
这男子看着周围一群猛汉,初时尚有怯色,及至抬眼看到那金色的忠义堂牌匾,以及猛汉当中还有几名娇滴滴,穿着超短裙,黑丝袜的女子,忽而两眼放光,口中念念有词,激动极了。
智多星无用摇摇手中羽扇,沉吟道:“此人身材高大,听其口音,恐为方腊奸细,哥哥不得不防。”
话音未落,黑旋风李亏的大嗓门早已响起:“看这贼厮鸟细皮嫩肉的,必然是方腊集团的人,跟他啰嗦甚么,待俺一斧头砍了他。”说罢就要纵身扑上。
“且慢!”宋僵低喝,“且待我问几句话,不可误伤好人。”
“兄弟来自何方?来此做甚?”
那人一个机灵,便是润了润喉咙,摇着白扇道:“我是西门轻,曾为阳谷镇的一哥,整个阳谷镇但凡有耳朵的,没有人没听过我的名号,但凡有眼睛的,没有不认识我的。”
“西门轻,这名字有点耳熟。”大厅第六把交椅的林聪眼珠子一个转悠,略有所思。
林聪,绰号豹子头,因特殊原因无奈之下被逼来到梁山集团。
“哦,原来是西门轻哥哥,赐坐,不知道西门轻哥哥来梁山有何指教?”无用查了下桌上的一本【名人堂】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西门轻非常自然地往椅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开始滔滔不绝。
他叫西门轻,一手掌握着阳谷镇的经济命脉,大到卖白粉,小到卖奶粉,背后都有他的操控。
上至治安队,保安团,无不与他称兄道弟;下至贩夫走卒,全部争相巴结于他。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跺一跺脚,整个阳谷镇都要抖三抖。
他非常享受这种八面威风的感觉,因为像他这么出众的男人,注定是接受举世瞩目的。
他有句座右铭:不管今夜你是谁的女人,明天以后都将会是我的女人!
他承认他喜欢二手货。
可最近一段日子,他过的不是很开心,因为走在大街上,人们口中的焦点不再是他,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一个叫做武大朗的男人。
“等等,武大朗?”当西门庆津津有味地说着时,林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对,武大朗,你先别说话,听我先说完,我最讨厌说话的时候被别人打断。”西门轻非常不友好地看了一眼林聪说道,然后继续讲解了起来:“武大朗这人我知道,一个清河镇的外来户。
虽然他是个炊饼大王,但却是个侏儒,样貌猥琐,全身一股闷骚味,谁见谁讨厌。
可就是这么一个货色,竟然盖过了我的风头,我很郁结,后来经过我的旁敲侧击,我终于知道这是他有一个绝色老婆的缘故。
武大朗的老婆叫做潘金怜,美女榜排名第一百八十二的尤物。”
提到潘金怜,西门轻的眼光柔暖了许多,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当中,随后喝了一口一名男子寄来的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我看了看自己的样貌,又看了看我的老婆以及情人们的样貌,然后我更加生气了。
我觉得以我这种资质,这样的人脉关系和家庭背景,怎可能没见过此等尤物,所以我需要验证传闻的真伪。
于是我打听到了武大朗的住处,他住的是一栋自建房。所以我开始每天在他楼下瞎闲逛,溜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我恰巧路过他家楼下,那潘金怜刚好打开窗户,她手中的梳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突然掉落,砸中了我。
这一梳子砸的是我的头,却砸出了一段旷世恋情,我抬头一看,她浅浅一笑,我的心在她的酒窝里烂醉如泥。
从此,爱情的种子生根发芽。
正好对面卖菜的王干娘看到了这一幕,她朝我挥手,我心领神会走过去。
就这样子我和她的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