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慢慢变得险峻了起来,这个女人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不像是人类了。奥西里斯总觉得她的情况变得有些奇怪,她看上去更像是在非凡之力的影响下逐渐异化,想来是她体内的力量已经超出了容纳上限。即便如此,那个幕后的黑手却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信徒。这种自相矛盾的行为让人不由得为对方的目的而感到困惑。
但女人却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之处,反倒是为自己越发强大的力量而感到欣喜若狂,她抬起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注视着奥西里斯,一副想要撕碎对方的样子。
房间内的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然后五人仿佛有默契一般都动作了起来。奥西里斯朝着女人的侧面急速冲刺,雅卢和奥德里奇则没有畏惧女人这突如其来的能力,悍不畏死地正面冲了上去,充分发挥出了圣骑士的近战能力。尽管敌人长出了六条手臂,但雅卢的敏捷和奥德里奇的力量仍旧给对方造成那多出来了巨大的压力,纳多出来的几只手并没能对奥西里斯与克雷尔造成什么困扰,反而全部用来与雅卢、奥西里斯二人对抗了。
在之前的战斗中有些漫不经心的二人在这一刻全都认真了起来,雅卢的细剑不断地急速挥舞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将女人笼罩其中,尽管女人竭力反击划破了那道剑网,但残留的剑气仍旧划破了她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奥德里奇则挥舞着重剑,他本身的战斗技巧并不像雅卢那般华丽多变、诡异莫测,基本都是最基础的剑术攻击,大开大合、直来直往,但配合着重剑和他那巨大的力气,简直是无坚不摧,女人不得不用额外的手抵挡来源于他的攻击,如此一来,根本空不出手来对奥西里斯做些什么。
克雷尔也同样没有闲着,他不断向女人的方向施展着术法,乳白色的圣光在女人的身边频频炸起,干扰得她烦不胜烦,那些白色的圣光给她造成了不计其数的,如同表皮融化一般的伤口,让她的身上看起来斑斑驳驳,极其丑陋。尽管空不出手来,但她并非没有其他方法报复克雷尔的所作所为。她的纺绩器中再次喷出了大团大团的蛛丝,这些蛛丝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朝着克雷尔的方向飞射而去。好在他在战斗中一向小心谨慎,不敢有片刻的放松,在受到针对性攻击的第一时间就朝后退去,丝毫没有冒险停留在原地的意思。但他的速度仍旧赶不上蛛丝的速度,那些蛛丝最终有一小团落在了克雷尔的鞋上,将他的鞋尖彻底腐蚀,露出了脚趾,甚至连他的大拇指指甲也被腐蚀掉了一小块。伤口虽小,痛感却一点也不弱,克雷尔的眉头皱了起来,并且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再次向后退了一小步。他极力忍住了,只发出了一声闷哼,没有痛呼出声。
奥西里斯站在距离女人远远的地方释放着术法,他施放出的湮灭之光比克雷尔的攻击强了太多,被压缩到如指头般粗细的光柱朝着女人的方向射去。这一击本是瞄准她的额头而去,但女人在关键时刻挪动了她的头颅,反倒恰好避开了这极有可能致命的一击。那道光柱擦着她的头皮激射而去,带走了那个女人的一块头皮,也将医院的墙壁击出了一个洞。这个女人条件反射地想要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头顶,但雅卢与奥德里奇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仅没有放松,还加快了攻击的频率,女人只好放弃了原本的打算,继续应对着两人的攻击。
其实不必伸手去摸,只要感受一下头顶凉凉的触感,也知道她的一块头皮与头发已经在刚刚的攻击中消失不见了。与其让她留下这样一个阴阳头,恐怕她宁可现在就死。奥西里斯见过的那些贵族妇人大多是这样的,极端注重自己的美丽,很多女人即使牺牲性命都想要维持光鲜亮丽的外表,这个女人也不会例外。奥西里斯的猜测没有错,他的这一次攻击吸引了对方全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