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娘正要怼回去,秦氏已经带她们走向一位贵妇人,罗元娘咽下到嗓子眼的话,端庄微笑,仿佛听到了杨氏忍笑的闷哼声。
“这是善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你们称一声伯母就好,若能向你们伯母学到一分也够受用终生了。”秦氏介绍道。
眼前的这位贵妇人黛眉凤眸,眼角微扬,身形高挑,唇珠圆润,修长脖颈,一枚莲子大小的南珠垂在额间,头上点缀着米粒大小的南珠,更有一颗几倍莲子大小的粉色珠子簪在髻上。不笑的时候颇为冷艳,一笑起来两眼弯弯,如寒梅绽放满园,春华满目,明媚可爱。
“不过大了几岁,这声伯母可把我给喊老了。”善国公夫人笑道。她拉起罗元娘的手,说“看这小手白嫩的,又光又滑,把我衬的都老了。”说着又往罗元娘脸上摸了一把。
罗元娘的脸红了,倒不是她脸皮薄,而是乍有个陌生美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还是个长辈身份,自己一时没适应过来,真动真章谁调戏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罗元娘害羞,善国公夫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秦氏推推她道:“你又开始调皮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了。”
善国公夫人在闺中时就爱调戏小姑娘,碍于名声不敢太放肆,嫁人之后撒开了手脚任心意做事。再不把名声当回事了,她爹好歹庆幸幸好把自家闺女嫁出去了,自己就当不知道。
不知道被甩了锅的善国公怎么想,不过善国公夫人胡宝儿活的很肆意,应当很受宠爱,看她那颗硕大的南珠就知道了,当真是无价之宝。
“胡伯母,你看到大嫂就忘了我啦,真是偏心,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你都不理我。”杨氏和胡氏相熟,不见外的撒娇。
“原来是小玉盘啊,越大越标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刚还在想是哪家的娘子呢。”
“胡伯母!”杨氏跺跺脚,“你怎么又叫我小玉盘了,不是说好的吗,再也不叫了。”
“伯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这不好久没见一时兴奋给忘了么。”善国公夫人前倾身子说,“若还是生气,你就打我吧,我保证不叫一声。”
杨氏郁闷,摆明了将自己一军,谁敢打她啊,更何况自己婆婆还在一边看着呢。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她们小孩子。”秦氏哭笑不得。“首次见面,你这个做伯母的不给见面礼吗?”自家孩子受了欺负做娘的当然要找回来。
“我就知道你惦记着呢。”善国公夫人似笑非笑。“行了,就这些,一人一样。”
善国公夫人拔掉三个镯子,给罗元娘杨氏赵雅一人一个,点杨氏一下:“多得一份便宜你了,看你下次还用什么借口要东西。”
她手上一串镯子,应该都是为了今天的礼,看来贵妇们带那么多首饰不一定是喜欢或排场,还是有实际用途的。看到小辈时该送礼时若临时去找,气氛多奇怪啊,从手上身上取下来就自然多了,还显亲切。
两群人闲话几句就暂时分别了,这种场合自然不是来叙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