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涵一家也来了。杨氏闻言,说了一句:“可不是吗,我现在就担心仪姐儿,她可是个女孩子,将来可怎么办呢。”
赵诚和罗元娘赶紧起来,大家互相谦让行礼了一番,各就各位了。赵诚说:“快去把武儿和雅姐儿也带来,让全家等他们两个小辈不成。”
靖安侯赵笠从后堂出来,听到这句话说:“以前念在他们年纪小,对他们多有宽纵,现在看来的确有些不像话,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多请几个先生不能像以往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出去堕了我赵家名声。”
靖安侯赵笠坐到秦氏旁边,秦氏轻拍了他一下。说:“这样的事情,你待会不要板着张脸,可别吓着他们了,慢慢说。”
靖安侯板着脸正要说慈母多败儿,玉不琢不成器。
秦氏看到靖安侯赵笠的脸色,话锋一转。“要不你们直接制定计划,通知他们去上课就行了,多说无用。可不要在饭桌上,吓得他们吃不好,身体不好,我可要怪你了。”
靖安侯点点头,对赵诚说:“诚儿,过几天你就去延请几个先生,要有真才实学性格严厉的,好好管教几个小猴子。”
“我们家的孩子都要堂堂正正做人,不能有那种阴毒小心思,鬼蜮伎俩不成体统。男儿能上阵杀敌封妻荫子。女儿也要相夫教子,贤良淑德。”
罗元娘感觉气氛有些奇怪。如坐针毡,这莫不是在敲打自己吧。自己哪来的阴毒心思,再说自己刚嫁进来,就算有,还没有时间来得及施展呢。
大家都默不吭声,连一直东摸摸西摸摸的仪姐儿也挣大了眼睛,不敢动了。
秦氏笑了一声,打破了沉滞的气氛,:“好了。说这些干什么?今天要热热闹闹的,待会他们两个来,你可不要说这些。大好的日子不要别找那些不愉快。”
靖安侯赵笠本来就有些懊悔,说的话的时机场合都不对。尤其是看到刚嫁进来的大儿媳坐立不安的样子,可能是怀疑自己疑心她。
不由打圆场说:“我就是那么一说,我们赵家的儿郎都是好儿郎,儿媳都是好儿媳。整天教训小兵教训习惯了,不由得把这习惯带到家里来,真是该罚,一会儿酒上来我就先罚酒一杯。”
秦氏起先还笑眯眯的听着,一听靖安侯说他要罚酒一杯,立马横眉倒竖。
“不准喝!我看你是酒瘾犯了,想借这个机会喝酒吧,还说什么罚酒。要是惩罚都是这种罚我看你做梦都能笑出来。”
秦氏说着犹不解气,不过看靖安侯一听说不准喝就焉哒哒的样子,又有些些心疼。说:“行了,只准喝一小杯,多了再不许。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喝。我让你在小辈面前丢个大脸。”
靖安侯赵笠一听眉开眼笑:“一杯也好。蚊子肉也是肉嘛。”
秦氏好气又好笑,不过还是不准他多喝酒。靖安侯赵笠早年打仗身体有很多严重的伤势,虽然不危及性命,到底寿数有损,而且天气一变化就疼的特别难受。有很多东西都要禁口,酒就是其中一种。
奈何靖安侯是个老酒虫,没有酒简直要了老命了,但是一想偷喝就面对着老妻泪眼朦胧的表情。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流着眼泪看着你,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不会害怕的靖安侯也心虚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