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刀来自南方比较细心,平时队里的内务他多有打理。他看到赵诚的眼神,解释说大家都是睡在这上面的土炕上,一人挨着一人睡习惯就好了。
赵诚点了点头。老胡一下揽住赵诚:“小赵队长就睡在老胡我的身边,旁边睡着毛小刀,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毛小刀细心,有什么不习惯的找他帮忙。”
就是说让赵诚睡在毛一刀和老胡的中间,赵诚刚来对大家都不熟悉也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就点头同意了。
左右两边的鼾声响震如雷,大地都好像跟着它晃动。偏偏还没什么节奏感。左右两边此起彼伏有时候赵诚好不容易快睡着,突然来一个特别响的鼾声又把他震醒了。
狐臭就像夏天的剩菜发酵了的味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像老酸菜一样的气息,酸爽的简直辣眼睛。说臭不止臭,还呛鼻子。
赵诚翻来覆去堵住耳朵也不管用。捂住鼻子,把被子蒙在身上,可是夏天没一会就挣扎不住要出来,浑身流汗,感觉快要窒息了。
赵诚终于忍不住坐起来,走出了营帐。外面的空气清新的,简直就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赵诚深吸口气,靠在房间的门口,窝在地上睡着了。
“他娘的终于出去了,再不出去,老子就忍不住了。”小瓦小声怒骂,“老胡你弄的什么鬼味道,老子都快熏吐了。”
老胡得意洋洋:“我特意几天没洗脚,收集了全营最臭的几个老臭脚袜子混着老咸菜专等着他来呢。”
“前几天怎么没闻到?”
“我前几天穿着鞋睡的,那些东西都包的严严实实,这不捂得更厉害了。”
“快点,原来怎么包,现在还怎么包上。妈的,这气味你把它扔到战场上,敌人都能死一大片,打仗时怎么没看你这么聪明。”另一个人受不了怒吼道。
“小声点,小声点他就在门口别让他听到了。”
昨晚睡的姿势不对赵诚全身酸痛,再加上睡的不足一时辰,赵诚又困又难受。训练的时候难免跟不上步子,听到别人指指点点,赵诚也没有精神去管。
跑步的时候赵诚一个恍惚险些一跟头扎下去,好险站住了。赵诚咬紧牙关在身上狠狠掐了几下,简直快要见血了,才勉强精神起来完成了当天的训练。
接下来几天,赵诚过的水深火热。不是吃的里面有蟑螂虫子,就是有石子硌的他牙都快崩出来。用的水什么都是脏的不能用,睡觉的时候也睡不好,窝在外面早上起来露水打湿一片,身体窝的也很难受。
这样的处境怎么看也不正常。赵诚虽然不是绝顶聪明,这几天也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人在整他。
赵诚冷笑一声,别让他知道是谁。以为他好欺负也要问过他手里的长枪。
三小队的人手段层出不穷,这几天折腾的兴高采烈。其他队也在看热闹。军营里一天天的日子没什么不一样,也没有女人,大家无聊的快长草了。这下有热闹看,大家都很开心的去围观。还偷偷摸摸开了几个小赌局,打赌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受不了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