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人家看不上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张有亮撇撇嘴,“你说就你这玩意儿,他怎么就这么对你青眼有加呢?”
赵括翻了一个白眼,没再吭声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自己怎么白白多出一个爹来?我占便宜了么?但是我也没吃亏啊……
诶,自己医药费有人帮着付了么?要是没付的话,张有亮还没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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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老来得子?”
赵括刚刚回家老头子嘴里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赵括苦笑一声,一瘸一拐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坐下,“您说什么风凉话呢?”
“我说什么风凉话了?”老头子吐了一口浓烟,“你多了个爹,不就是我多了一个儿子么。”
赵括无奈摆摆手,“你可别说了,这事儿想起我就头疼。”
“怎么回事儿?”老头子在赵括对面坐下,取下了自己断腿上的机械腿搁在轮椅边上,随意问道。
“前些时候不是去医院躺着了么?那城市守卫非说我舍己为人,又听了我爸妈死在了战场上的事儿,非说我是这个时代难见的好青年,单方面认我做儿子,我也烦呢!一个大老爷们,一双最扒拉扒拉不停,躺在医院里我都烦死了。”
老头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就不停地吧唧着旱烟,没吭声。
“今儿个我腿好得差不多了,在医院里听着他叭叭叭耳朵都起茧子了,这不就回来了么。”
老头子被烟呛到了,咳嗽了两声,没在这事上多做计较,反正不是认他做儿子,他又不吃亏不是?
“还没出医院多久,怎么就又躺在医院里去了?”
“这谁说得清?倒霉呗!”赵括没打算将戒指的事儿给老头子明说。
既然赵括不想多说,老头子也没多问,只道:“那就赶紧做饭去,老子都饿死了。”
赵括一挑眉,“诶老头子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做饭?我在医院这几天你怎么没饿死啊?”
老头子哼哼一声,“老子饿死你就高兴了?你心里对老子还有一点尊敬吗?尊老爱幼不是你该做的吗?”
“得得得,别说了,老子说不过你!”赵括从怀里掏出智脑,“这几天我赚了一些小钱,吃外卖吧。”
“就挣了一点小钱你就奢侈成这样?还吃外卖?”老头子冷哼一声,教训道:“你不学武了?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一点小钱就了不起了,若是想做武士,那是多少钱都花不完的!现在还没成武士你就奢侈起来了,你还是趁早别练了,双手剁掉算了,省得你拿着我的手艺在外招摇撞骗!”
“成了成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手还没好做不了饭么!”
“……那个你挣了多少钱?”
“不多,小钱,一百来万吧。”
“你个兔崽子,一百来万你就点些这玩意儿?老子要吃大餐!”
“不是你说节俭么?”
“老子给你讲了那么多道理你不听,现在老子随便一讲你就听进去了是吧?说到底你就是不乐意老子吃好的,你还知道尊老爱幼的传统么?”
“别叭叭啦,点大餐,大餐!”
“这还差不多。”
赵括丢下智脑,捏了捏自己眉心,忽而问道:“对了,老头子,你说我现在体能已经达到快五十奥了,怎么有时候感觉自个跟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呢?就像我这次手被高压电线划伤,我感觉自个能躲开,可怎么就躲不开呢?”
老头子冷笑一声,“就你这体能也能称得上是体能,基础拳法你练过没有?武士入门基础你练过没有?整天围着元能练,能练出什么玩意儿来?元能只是工具,只是一条路,不是尽头,你连这个都不明白,你以为自个有多大本事?”
赵括愣了愣,低头沉思。
“别装出这么一副模样了,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着修炼元能轻松,体能训练苦嘛!不过我告诉你,若是你不稳扎稳打进行体能训练的话,你就算是哪天有通过高段武士的测验了,也只是一个纸老虎、活靶子而已,一个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低段武士都能要你的命!”
“那我怎么练?去练基础拳法,还是去重力修炼房?老头子,你给点建议呗?”
“我能给啥建议?”老头子抽了一口旱烟,“我儿子不是武士么,你找我儿子啊,我又不是武士。”
“你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啊?我还能把脖子抹了去找我爸啊?”
老头子安上机械腿,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缓缓走向卧室,“不是我亲儿子,是我便宜儿子,就是你便宜干爹!”
赵括还愣着呢,老头子啪得一声关上了门,“外卖来了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