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诡异的笑,“你知道吗?如今,他马上就要……”
我喃喃自语,像是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是你的历史,不是我的。”
却无法忘记俄狄浦斯。
白璧面色苍白,平整一如无物。
“不要!”我尖叫着,“不要!”
我上前去抱住白璧的胳膊,“求求你,不要,白璧,不要……”
他挥开我,却在我快倒地前又扶住我,我抱住他的胳膊,泪水还未止住,我说,“不要,白璧,不要。”
“原谅我……”我哭着说,“原谅我。”
代渊被我推到在地。
他闪开了,一双眼却依旧看着我。“你为什么要求他呢?”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白璧手里的剑就又握紧了,我尖叫,“你若是还认为你我二人皆是夏氏所出,你就不要再过来!你若是不想我恨你,你就走!走!你走啊!”
他眼睛亮了,“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气急了,摸索着,从白璧的腰上拔下了他的匕首,把匕首比划在自己的颈前,“像以前一样,你当我死了,我当你死了,或者,我真的死给你看。”
白璧震惊之下愣住了,而我大喊,“跑啊,你跑啊!”
白璧从我的手里抢夺那把匕首,而代渊终于跑开了。
白璧把抢到手的匕首顺手摔了出去。他的脸雪白如纸,连嘴唇都是浅粉色,像那日我看的花树。像我对代渊一见倾心时的那阵花雨。
白璧把匕首扔开,我们两个人都失了力气,跪坐在地上。
我脑袋什么都没想,千头万绪之下索性选择了一片空白。
白璧一直盯着我的面孔,半响后他终于哆嗦着开口,“什么时候?”
我摇着头,不肯说话,他抓住我的两肩死命摇晃,“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
你要我怎么说?
我儿,你要我怎么说?
“你们……”他说着,到底因为恐惧而说不下去了。
我摇着头,“没有,早就结束了……”
“青璃,”他绝望的叫我,“不要用谎言填塞我。”
“青璃,你说啊,”他看着我,睚眦欲裂,“告诉我!青璃告诉我!我在这里,你明白吗?我在这里,他再也伤不了你!”
如果二十年前他在的话,那该是多么的好。
我昏昏噩噩的只觉得头痛,一转头竟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