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快去忙活，别让客人等久。”老李忙应道。

在去厨房之前，李如新也不忘记最先那两位食客，小跑到他们跟前，带着歉意道：“二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方才不知哪来的白痴，破坏了二位用餐的气氛，我这就再去烧一条鱼，为二位客官赔不是，请稍等片刻。”

那两人表情都有些意外，一人道：“你很会来事啊，不错，我记住你们这家店了，以后会多向友人推荐，让他们来光顾的。行，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哦等等，我的一个锦囊不小心掉地上了，劳烦帮我捡一下？”

李如新应了一声，低头扫了眼，捡起地上的黄色锦囊，递还给了那位客人。

……

“素素！告诉你个好消息。”

李如新兴冲冲的走进厨房，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李素，李素欣喜的叫道：“太好了，李大哥！只是接下来要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不是还有你陪着呢。”李如新调笑道。

李素脸色微红，低着头小声道：“我，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了，刚才你不也帮了忙吗，怎么现在还问这个。”李如新奇怪的说道。

昨晚，李素找到李如新，恳求李如新能把她留在厨房打下手，她想借此机会，好好向李如新讨教一下厨艺。

对此李如新很爽快的答应了，爽快到李素几乎不敢相信。因为在之前，李记饭馆的掌勺师傅们都是很吝啬的，一丁点手艺都不肯外漏，防备得极严。

哪怕连张炳都是如此。虽说张炳不像对待李如新那般，严苛的限制李素进出厨房，但多少也有点藏着掖着。对李素学艺的请求，一直是吞吞吐吐，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

所以这导致了李素虽有心想学，却在这方面一直没能有多少长进。

李素以为大师傅都是这样，所以向李如新提出请求时，心里是非常忐忑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李如新明白缘由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张炳看来还真是个傻子，既然喜欢李素，何不借着教学的由头，增进彼此的感情呢？再不济，手把手教的时候揩揩油，吃点豆腐都好哇！真是愚蠢。

不过这厮打的主意，也能猜出一二。估计是怕李素把手艺学了去，李家对他的依赖就会大大降低，等到他“求婚”的时候，就没多少筹码了。

其实他算计得挺准的。马后炮一波，当时要不是自己在场，恐怕还真让这厮得逞了呢。

李如新看着李素，认真的说道：“素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和李阿叔收留了我，这份恩情重如泰山。何况你平时又对我那么好，我们不是一家人嘛，教你做几道菜又算得了什么？你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徒弟，想学什么直接开口，我包教包会！”

“李大哥，你，你真好。”李素双眼微红，显然被李如新这番真诚话语，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其实李如新还有一句话没说。嘿嘿，你要是能把手艺全学去，那倒省事了，到时候掌厨的工作就交给你，我可没闲工夫，天天闷在厨房里对着锅碗瓢盆。

……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一个客人上门，第二个自然而然也跟着来了。而且不出所料，西湖醋鱼这道菜异常受欢迎，凡是尝过的人，无一不叫好，直到鱼都杀光了卖完了，依旧还有陆续闻讯赶来的人，指名要品尝这道菜。

老李提出要去紧急采购一批鱼回来，被李如新否决了。

“为什么？”老李颇为不解。

“给你省钱还不好啊！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赔本赚吆喝呢。”

李如新白了他一眼，随后才将真正目的缓缓道来：“饥饿营销知道不？呃，想来你也不懂，那奇货可居的道理总明白吧？西湖醋鱼目前反响不错，暂时不需要太着急，先缓一缓，稍微给点时间让它发酵出去。”

“至于鱼，肯定是要买的，但不需要马上让它变成菜，至少今天是不需要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这些客人，我们拿不出东西，岂不把招牌给砸了吗！”老李急道。

“这种时候，就该是其他菜出场了，让素素炒几道家常菜顶上！反正是不限量免费供应的，人也不能说什么，局面肯定稳得住。”

“我跟你讲，你这就去告诉那些客人，说西湖醋鱼手法处理复杂，今天的份已经卖完了，让他们给我们一点准备时间，明天再来。”

老李还欲提议，李如新不耐烦的丢下一句话跑了：“放长线钓大鱼，信我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