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子往四周看了看,扯蛋,哪有什么白眉郎中?
以为胡二倌还在说胡话,拎住衣领啪啪两个耳光,又要上来浇水。
胡二倌急了,反手一掌打翻葫芦,踉踉跄跄地退到一边。
“俺说的是真的,俺好了,得去救回仙哥。”
金喜子脑子发懵,他大爷的,这才赶跑了蛇棒槌,又弄来个白眉郎中,还不让人活了?
又一想,凭赵墩子一身的好功夫,指定没事,便弯腰拾起葫芦道:“可惜,就剩这么点水,全让你给糟践了。”
“二倌哥,你也不想一想,这事情蹊跷的很呀?”
“依我看,也许他是被郎中救了,你不是中毒了吗,不会看错吧?”
胡二倌犹犹豫豫,满脑袋都是浆糊面,怎么也回忆不起当时的场景。
金喜子沉默了半晌道:“不对,假设白眉郎中和蛇棒槌是一伙的,那他应该帮着蛇棒槌来抓我才对呀?如果不是一伙的,就应该来救我们呀,为什么单单抓走了赵墩子呢?”
胡二倌猛人醒悟道:“喜子,你的意思说赵墩子这个认识白眉郎中?”
金喜子点了点头:“嗯,这只是俺的猜测。”
金喜子话音刚落,就发现对面的树干上有个身着道服的人影一闪,瞬间飞来一个树枝,嗖地扎在二人的脚下,屁股上还夹着一张纸条,金喜子赶紧打开一看,居然是白山铁算留下的。
“咋啦?”胡二倌紧张道。
金喜子皱着眉头看了半晌,脸色忽然一沉道:“不好,是家里出事了,白山铁算要俺们赶紧回去,救人的事就交给他去办……”
家里出事了?
胡二倌听了心里半信半疑道:“喜子,你看清楚没有,不会是蛇棒槌的阴谋吧?”
“阴谋,这怎么可能,蛇棒槌再狡猾它也不会认字呀?”
胡二倌心里咯噔一下,对呀,看来得赶紧回去。
金喜子看了看老鸦林莽莽的峰峦,愁眉苦脸地发起了牢骚。
“俺不信赵墩子,凭他那本事,能让一个郎中抓走?”
二人商量了一阵,看着不远处的一条山涧,准备顺着涧水下山。
金喜子将大葫芦朝身后一撸道:“好啊,俺也不想再走那个黑洞了。”
胡二倌整理好背包,给猎枪重新装上了子弹。
…………
再说,赵墩子一钻出山洞,立刻被蛇棒槌喷了一口毒雾。
胡二倌跟的太紧,赶在后面也中了魅毒,那蛇棒槌正在得意之时,山道上匆匆赶来一个老头,蛇棒槌见有人来了,便迅速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
不料,那老头的手掌一翻,劈头扔过来一节竹棍,竹棍起在空中,嗖地飞了过来,像一把利剑,透出一股钢猛之力,差一点就扎中蛇棒槌,蛇棒槌见来的老头厉害,掉头跑了。
老头嘿嘿一乐,拾起竹棍,将赵墩子挑在肩上,顺着山道背到一处空地,从挎包里掏出一粒药丸,顺手塞进赵墩子的口中。
一须臾间,赵墩子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身上的魅毒完全退去,猛地咳嗽一声后,吐出一口黑色的乌血醒来。
老头取过水囊,递给赵墩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眯瞪着眼,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赵墩子勉强坐了起来,赶紧翻身下拜。
老头长得白眉白眼,看上去年过花甲,一身郎中的打扮,拎着水囊一言不发,退到一旁的老杏树下,身子一弓,屈膝半跪在背包上,目光狡猾诡异,眼神里透出一股子邪气劲。
赵墩子心中起疑,试探着站起:“大爷,那,那是俺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