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喜子被一顿打脸,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出话来,掉在后面走了几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二倌哥,俺累了,歇一会吧,这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
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道:你丫的才是哪跟哪呀,那崂山道士还真瞧不上你哩,不料屁股刚一落地,就被胡二倌狠狠地推了一把。
金喜子一咕噜倒在一边,气得蛋都疼,心说这还叫兄弟吗,干嘛这么护着赵墩子?
翻身跳起,准备找胡二倌论理,背后的草棵子忽然一阵响动,脑后快速略过一阵阴风,肩膀头顿时一轻,把金喜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呿,敢情有事啊?
金喜子顺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猎枪居然被人下了,赶紧回头,却被迎面冲来的赵墩子撞了一下,二人顿时滚在了一起。
“喜子,快起来……”
胡二倌喊了一声,抡起枪托砸了过去,眼前有个黑影一闪,迅速朝前方的林子里跑去,胡二倌也没看清这家伙,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下偷袭三人。
“哪跑……”
胡二倌怒喝了一声拔腿就追,踩着枯枝乱草噼里啪啦地狂追了一阵,那黑影十分狡猾,在前面七拐八拐陡然间逃进了一片小树林子,胡二倌放缓脚步等了一会,半晌却没见金喜子二人的身影。
又担心那家伙跑没了,便咬咬牙朝前摸进了林子,没走多久,林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个荒废的狐仙庙,四周围扒满了乱藤,胡二倌大感意外,正琢磨着谁在这里偷偷摸摸建了一座狐仙庙,忽听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声,便赶紧端着猎枪悄悄摸到墙外。
狐仙庙满院乱草断壁,从塌陷的屋檐内飞出一群蝙蝠,看着架势,应该也上年头了,林子里光线本来就暗,里面就更加昏暗了,屋内的声音似乎迟疑了一会,忽然朝门口走来,并且越来越近,片刻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胡二倌隔着断壁偷偷一看,顿时惊得汗浑身毛倒立,几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呿,这人不就是老驴屯死去的疤瘌眼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二倌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没错,就是疤瘌眼,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疤瘌眼在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远远地朝着胡二倌的方向看了过来,并且冲着自己阴惨惨地笑了笑:“喂,你躲着干嘛,我早就看见你了,你爹胡老倌还好吧?”
胡二倌吓得的两腿一阵哆嗦,脊梁骨的寒气噌噌往外冒,心说,这疤瘌眼难不成是起死回生了,还是说俺爹弄错了?
昏暗中疤瘌眼摇了摇头,干脆把手里的猎枪一扔,招手道:“你过来吧,我这是在救你,不会害你的……”
救我?
胡二倌怔了怔,见疤瘌眼扔了刚才抢走的猎枪,这才大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
“叔,你说是救我?”
疤瘌眼也不说话,冲着胡二倌摆了摆脑袋,示意胡二倌不要说话,只管跟着自己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