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他扣好最好一颗扣子，突然就停滞住动作。

停顿了一会，季永川突然抱住她，他将头埋入她的肩窝处。

这个动作脆弱而依赖。

“薇薇……”

“嗯？”

“你快跑吧。”

白薇薇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疑惑，“跑？”

季永川黑色的眼里，鬼气弥漫开。

他脸部狰狞一下，却又被温柔占据，显得异常可怕。

“我待会打开门，然后打开外界的通道，你不要回头，直接跑到人间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脖颈青筋暴突起来。

那种熟悉的阴暗，又要占据他的身体里。

他的执念太深，深到变成怪物。

连他都无法控制自己了。

突然，他感受到自己的头发上，有什么温柔的东西落下。

是白薇薇的吻，她低头，温柔无比吻着他的发。

“季永川，我不走，哪怕死了，我也不离开你了。”

季永川又气又急，“你离开吧，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哥哥了，我二次从混沌之地出来，执念成魔，会变成无法控制的怪物，会杀了你。”

偏执入骨，鬼会变成怨鬼。

他现在就是一只怨鬼。

只是靠着对她的爱，才死死支撑一丝清明而已。

白薇薇沉默一下，才深情说：“人鬼殊途有什么好，你杀了我，我们正好能凑一对鬼鸳鸯。”

季永川浑身颤抖一下，脸埋在她肩膀上，没有吭声。

可是好感度却涨了，叮，好感度七十五。

白薇薇露出笑，正要再接再厉继续说些深情款款的话。

他突然阴森森说：“真的吗？薇薇，你愿意跟我做一堆鬼鸳鸯。”

白薇薇张嘴刚要没羞没躁说：“是……”

他已经抬头，双眼只有眼白，充满红色的血丝，脸色青灰丑陋，他露出一个诡异疯狂的笑。

“我也是，每一秒，都疯了似地想杀了你，将你的魂束缚在我身边。”

白薇薇：“……”

攻略对象，发病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