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晴头上顶着一块毛巾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艾诺一脸杀气的坐在电脑前面。

她茫然的走过去，“怎么了？你这表情都可以去拍恐怖片了。”

艾诺摇摇头，喝了口桌子上苦涩的咖啡。

“没什么，你之前的那些事情网上好像已经有人扒出来了，你们的网络语言我看不大懂，好像争得很激烈的样子。”

颜晴闻言抓起手机打开微博，状况何止激烈呀，简直是惨烈。

甚至人人都是福尔摩斯，当时的视频也有人找了出来，一通剪辑后在网上放出大头娃娃版，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被拿出来分析。

甚至还出现了不少唇语专家，每一个嘴型都被翻译成了文字。

颜晴面无表情的看完，压住心底的暴虐。

这些事情不是早就想到了吗，为什么还会如此难过，要是能全部毁掉就好了。

“之前找好的律师团到了吗？”

颜晴闭上眼睛，等情绪平复下来才睁开眼。

“已经到公司了，还有你之前的那个经纪人也到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嗯。”

……

从家到公司大概半个多小时，颜晴就在车上闭着眼休息了半个小时。

想来话多活跃的艾诺今天也难得的安静。

“你到底怎么了？在家里就怪怪的，现在更是看了我一路。”

快到公司的时候，颜晴终于受不了艾诺的眼神无奈的问。

艾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原因。

颜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让你守着电脑，你听到什么了？”

“有个人的闺女是你粉丝，你被他们发现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所有的事情都在咱们的预料之中，你应该高兴才对。”颜晴很随意的跟艾诺聊天。

“可是，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凭什么还能如此快活！”艾诺低吼一声。

颜晴顿时一愣。

随后她像个讲故事哄小孩的老太太一样，轻言细语耐心十足的问艾诺：

“他们都说你是个花国通，那你对花国的神话还有那些妖魔鬼怪知道多少？”

艾诺没明白她怎么话题转得这么快，只摇摇头说，“我只看过山海经和聊斋，知道得并不多。”

颜晴心里一喜，心说就喜欢你这种半懂半不懂的。

“你知道吗？在现代社会，成精是需要登记摇号排队的，所以正统修炼者少之又少，即使有也很低调。”

“是这样吗？”艾诺将信将疑的看向颜晴。

颜晴根本不虚，她继续说，“但是呢，有一种成精的生物除外。”

“是什么？那他岂不是很厉害？”本来就喜爱花国文化的艾诺来了精神。

“垃圾。”

“哈？”艾诺没反应过来。

“比过街老鼠还让人讨厌的垃圾呀，它们成精变成人形，表面上人模人样的，内里却散发着恶臭，他们欺软怕硬，又喜欢找存在感证明自己，甚至他们犯下罪行，也能给自己找到无数的借口去解释。”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