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知道勾陈对他们的评价,他握着长枪扎向一只雪狼。噗,枪头如同刺入败革之中,坚韧的不像话,枪头仅仅扎入一寸多点就再也无法寸进。
遂心里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在武力这方面没有特长,比不上钟,也比不上岩流。但好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在力气这方面一般的成年男子未必比得上他。但以他的力量竟然扎不穿这雪狼的皮毛,这不正常。
他并不是没见识过雪狼,但平常所见的雪狼的皮毛绝没有这么结实坚韧。这群雪狼,它们绝不普通。他这样想着,被扎中的雪狼激怒了,一抖身子将扎进肉里的枪头晃掉,凶狠的向遂扑来。
不过对雪狼很可惜的是,遂并不是孤身一人战斗。就在这关键时刻岩流抢身而入,挡在遂身前,撩刀砍向雪狼。这一刀可不简单,尽管岩流在勾陈面前表现得好似孱弱的孩童,不堪一击。但那时因为勾陈早已超脱他们的境界,达到非人的领域,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而在普通人之中,岩流可以称得上勇武过人了,事实上他们这支队伍中除了钟就数岩流的武力最高。岩流劈砍下去,不同于其他人的吃力,岩流挥刀直接割破雪狼的喉管和血管,顶着它的身体斩至地面。喉管被割破,濒临死亡的雪狼开始疯狂的挣扎,甚至不顾自己喉咙上还被刀顶着,狼血溅了岩流一身。
遂赶过来连刺几枪,最后那雪狼终于不动了,只有四肢还在微微颤动着。“去你大爷的!”岩流踢开狼尸,拔出柴刀。两人虽杀了一只狼,却没有半点庆贺的意思就向另一只正向伙伴扑咬的狼杀去。
遂持枪挺刺,岩流挥砍,两人配合亲密无间,默契十足,很快就又解决一只雪狼。其他人虽然没有遂和岩流这么有效率,但也不差,都是曾经经历过战火,磨练过技艺的人,区区些雪狼还无法打败他们这一群经历了重重磨难的人。
不过两刻钟,雪狼的先锋军就已经被斩杀大半,剩余的更是只只带伤,见势不妙,甚于的不到十来只的狼嗷呜一声,夹着尾巴匿入灌木从中消失不见。岩流拔出插在狼腹中的刀,甩尽刀身上的狼血正欲追击遂却拦下他,摇了摇头。
“在林子里追不上狼的,犯不上浪费那个功夫。”
遂这么一说,杀的性起的岩流只好耐下性子停住脚步。
“我们杀的不过是狼群的一小部分,真正的狼群还在后边。”遂望着漆黑的远方,这次的危机他恐怖不能保证没有人死去。他叹息口气,“赶紧准备吧。那些畜生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遂带着人回到车队,虽然所有人都为成功赶跑狼群感到高兴,但根据河源老爷子所说,他们杀掉击退的不过是真正狼群派出的先锋军,或者说侦察小队,现在就庆祝还为之过早。
刚刚的战斗中有人被狼咬伤,遂让几个夫人扶他们下去治伤,然后紧锣密鼓的安排众人迎接下一波狼群的攻击。
在遂的指挥下,车夫们赶着车马围成一个口小肚圆的车阵,空隙的地方用麻袋装上沙石堵死,马匹,老弱妇孺都集中到后面。还有的人搜罗拳头大小的石头充当投掷物,还有人将车上的木板拆下来缠绕草绳野藤制作成简易的盾牌。
搜集到的木柴堆叠在一起浇上火油点燃形成一团巨大的篝火将整个车营都照的亮堂堂的,还布置了几处火塘。所有的成年男人此时都武装上了,就算是妇人也挑选上了一些生的健壮的充作保护老弱的护卫。
万事俱备,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静候狼群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