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印腾反应过来,一个极为难听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处传来。
印腾一听,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为何汪八要和自己挤眉弄眼了,声音很熟,也算是熟人了。
来人正是张德彪,其身后跟着四个人,再三确认印腾就是那天傍晚偷走他们储物包裹的人之后,张德彪气势汹汹,几步便来到印腾身前,一把抓住其衣领,恶狠狠道。
“小子,胆儿挺肥啊,连我们兄弟的储物包裹你都敢偷!活的不耐烦了!说!你把我的玉佩放哪儿了!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臭!”
张德彪才说了一半,突然从印腾身上闻到一股恶臭,连忙松开抓着印腾衣领手掌,好像手掌上沾着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厌恶向旁边兄弟身上抹了几把,其旁边四人仿佛同样闻到印腾身上的恶臭,捂住鼻子直皱眉毛。
“好巧啊……您就是那天被我不小心踩脚的大哥吗,我真是冤枉啊,我哪里有胆子偷您几位的储物包裹啊!踩您脚的那天,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到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呢!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原来,印腾从炼气期第一层进入第二层时,身体表面又分泌出了一层厚厚的杂质,此刻还黏糊糊的贴在身上,正准备洗漱一番吃饭,谁知刚出门口便被张德彪堵道。
“能蒙混狡辩就蒙混狡辩,不能承认,这小子不是东西,先恶心恶心你!”
印腾心中窃笑的想道。
“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看你是这印阁的人吧,你信不信,我们哥儿几个给这里响动响动,来个底朝天!日子过的太舒坦,想找刺激是吧!”
“张德彪!你敢!”
印腾听闻,内心顿时一怔,就连旁边的汪八听闻张德彪欲要打砸印阁的话语,顿时目中凶芒一闪!朝着几人看去!
“呦呵!打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怎么,我就砸这里了,怎么着?别说这印阁,小的是个毛贼,老的还是个废物!汪八是吧,明明是的老王八么!哈哈!”
张德彪一看汪八出言,顿时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其话语一出,身旁的几人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在印阁之中回荡及为刺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甚至这笑声带着一股蔑视与嘲讽,完全无视印腾与汪八二人!印腾听闻,看到自己连累汪八,整个人慢慢沉寂下去,蓦地,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拿出一物,递到张德彪眼前道。
“大哥,这不关汪师兄的事,你看,我有刻刀……你不能欺负我们……”
说着将手中刻刀拿出,递到张德彪眼前。
汪八见印腾拿出刻刀,顿时明白其用意,嘴角却不觉露出一抹落寞与苦涩。
印腾记得汪八曾经在自己第一天来印阁,挑选刻刀的时候说过:
“有了刻刀你在宗门内,别人只要看到你有刻刀,便知道你是印阁的人,印阁虽然凋零,可还是很有来头的!谁要欺负你,只要拿出刻刀,那人便不会有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见到印腾那出刻刀,张德彪脸上的嘲讽之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几分。
“小子,你以为印阁还是十几年那人在时的印阁么?印阁之人所到之处,出示刻刀便百无禁忌的辉煌时代,早已过去!现在的印阁早已落寞,沦落为这杂役区最不入流的地方!而印阁中人更是垃圾中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