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言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由朦胧模糊变得逐渐清晰,破旧的木桌,石灶台上的铁锅冒着热气,下面的柴火发出劈里啪啦轻微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那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赵鹤言扶着昏昏成成的头坐起来,起身看见身上盖着半新不旧大红的梅花棉被,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是又入“狼窝”了,体力恢复的已经差不多足够他自己站起来,扶着床沿赵鹤言抓起炕上的道破向外跑去,一手推开吱呀作响木门,门外风和日煦梅花绽放,像是一处世外桃源,屋前一道河流,河流之外便是一座大山,不远处上山银装素裹甚是美观,此时的河流之上尽是冰层,虽是冬日但也是风光无限。像是世外高人居住的地方也像是像是寻常人家。赵鹤言无心美景转身就要跑时,冰层上一位身材娇小的姑娘怀里捧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向这边跑来,欢喜的说道:
“夫君你醒啦,先回去歇着吧,我给你煲鱼汤。”
说着向这边跑来,怀里的鲤鱼仿佛知道自己命运,左右挣扎想要摆脱姑娘怀抱,姑娘娇小的身躯也跟着鲤鱼左右摇摆。此时赵鹤言脸色有些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虽是没心没肺,但人家救了他总不能一声不哼的一走了之吧,开口便问道:
“我徒弟呢?”
“噢,冬儿跟我爹爹去砍柴了,我爹爹说姑爷来了不能让人家睡凉炕啊就上山去砍柴了,冬儿看着大雪封山的不放心爹爹就一起去了。”
说着便跑到了赵鹤言身旁,笑着说道。这一笑仿佛要将着漫山冰雪融化了,修道多年只对叫花鸡有想法儿的赵鹤言也不免愣了一下,突然间感觉口中有点儿干燥,之后他便干咳一声问道:
“有水喝吗?”
姑娘怀里捧着鲤鱼将他挤进屋去,说道:“都昏迷三天了你醒来肯定口渴,看锅里给你烧着水呢,我给你倒。”
边说边把鲤鱼放进盛水的瓮里,拿起一个瓷碗转身走向石灶台哪里,赵鹤言赶紧走过去说道:“不劳烦黄姑娘了,在下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来。“说着便伸手想要接过瓷碗,那姑娘笑盈盈的把瓷碗放在背后,说道:”你是我夫君嘛,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到底还是一个大姑娘,说到后半句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此时赵鹤言若是依旧去拿瓷碗那必定会抱住她,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赵鹤言只得说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赵鹤言转身坐在炕边上,那姑娘递过来瓷碗之后说了一句”慢点儿喝,有些烫“便走过去去那个瓮里把鱼捞出来,一只手拎着鱼尾,一只手拿着菜刀,将鱼放在砧板之上,手法熟练得刮着鱼鳞,赵鹤言坐在炕边缓缓喝下一口热水,看着这熟练的手法儿心中不免想到,不知那家小子以后有这福气娶了这姑娘。姑娘摆弄完之后将鱼放入砂锅儿双手在围布上随意抹了抹,一连串不停歇的动作脸颊之上不免泛起汗珠如是一颗春桃之上覆上一层露水一般,赵鹤言看着竟有痴了,姑娘看着赵鹤言一只盯着自己脸色更红。
本以为自己一口一个夫君叫着在他面前不会害羞,只是他这一看心中还是会泛起层层涟漪。
“丫头,我们回来了。”
屋外响起一阵咔嚓声想必是柴火放在地上的声音,又响起一阵跺脚声怕是避免进屋时把脚上的积雪带进屋子里吧。
“师娘,我师傅醒了吗?”
赵鹤言听到赵霄冬的声音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
门子吱呀一声便打开了,进屋的是一个头发雪白身材佝偻的老人,老人进门便看到赵鹤言坐在炕边脸上的皱纹聚在一起乐呵呵的说道:“姑爷醒了。”
赵霄东听见老人说师傅醒了赶紧跑进来说道:“师傅,你可算醒了,徒儿,徒儿还以为你。。。。。。”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说着竟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