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实在做不到严丝合缝,给大军做铠甲,可不能给某人专门定制一样。
都是“套”上去的。身材小一些的,倒是扎得紧,身材大了,自然缝隙就大,这胳膊粗的口子,转身之间,就损失了三名枪手。
可怕的远射能力,但再好的准头,面对板甲的时候,它也逞不了英雄。
战士们穿上钢甲之后,“堑壕战”开始了。
所有人把小口径的步枪一扔,开始使用大口径的霰弹,有面甲,故而几步走到城头,从上往下打枪。
战斗开始到现在,只是不到三十分钟的光景,城下的死人就足足垫了两米高。
老汉怪叫:“建奴起码死了两千多个!哈哈哈!豪气啊!这功劳,足够封出一个大大的总兵来了!”
枪手们使唤霰弹枪占据城头,反扑一开始,战斗马上走向尾声,现在一枪顶好几枪,直直在城下打出一片肉糜!
城头,是铁甲黝黑的共济会枪手,城下,是肠穿肚烂的敌人,太阳在这一刻露出大地,远处的红日喷薄而出一簇极强的光线,直直照在城头。
满人退了,李九州约束手下人不要继续开枪,让他们跑!同济城的弹药就要供给不上了,脱离了有效射程不要射杀!
城下黑压压地人群,现在变成了血糊糊的一片人沫子,太阳彻底起来之后,城下的光景彻底一瞬间变得可怕无比!
城头上的枪手,只是往下看了一眼,都吐了。
之前斗志昂扬的满人,现在也开始发憷,他们的战力无可争议,但一点:枪下没有好汉。
这一场战斗,共济会死伤四十多人,满人却是足足倒了小两千人,这是可怕的战损比;老汉掐指算了一下,乐开了花!从未有如此巨大的战损比,一比五十,真真是一比五十!
什么是大捷?大明面对后金,这就是从未有过的大捷,区别是,同济城现在还不是大明的城池。
一战,直接射杀了两千人,据城者算上妇孺才不到百,如果大明的边军全是这样的配置,那大明就不会有边军了。
最好的防守,永远都是进攻!这一点,盎格鲁萨克逊人给全世界人,讲了两百多年的道理。
李九州看着手下人现在既兴奋、又有些紧张地表情,他的心里又是一招:
“弟兄们!我们胜利了!但是别开心地太早!因为我们同样战败了!”李九州举着霰弹枪喊道。
“我们这一战,损失了几十个弟兄,他们有的人是书记官、是发言人;有的人是新加入的兄弟;但这些身份,都没有影响一件事:他们是为我们战死的!别看咱们只死了几十人,可这几十人里,有大半都是敌人偷袭死的!为何啊?就因为大伙儿肉吃饱了、屋里烧暖了!吃饱穿暖没有警惕性了!”
李九州说着,底下人痛心疾首,边地人都知道,敌人来的时候,肯定是无声无影的,除了骑兵,没人会大张旗鼓地前进。
作为敌人,这些建奴是合格的、也是可敬的、更是可怕的!能顶着枪炮往前冲锋,都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