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娇滴滴的娘子在家总不能没有些合用的家什吧?女人纺织的东西也总要买...
这一套言辞下来,李自成看着自己光秃秃的窑洞,发现自己狗屁没有啊!
这怎么能行?这还能过日子?
然后果断借钱,只是借钱的时候,艾举人和他讲了这么个道理:“贤侄啊,不是叔叔不信你,只是借了钱,得有担保!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虽说咱们叔侄不能说那外向话,可这要是传出去给别人听见了。我以后不好与人相处啊!”
李自成当时就差感激涕零了,拿了毛笔就签字画押。
然后出去就是购置这购置那,只是浑然不知自己把老爹留下的十几亩田地全部质押了。
没多久之后,艾举人再次上门,李自成一句叔叔刚出口,艾举人劈头盖脸数落:“滚蛋!谁是你叔叔?我可是万历三十五年朝廷钦命的举人!跟老子攀什么叔侄交情!莫非你也姓艾?”
李自成刚要恼火,见这艾举人竟然带着自家的护院和捕快上门。
里外里一算这债,竟然是利滚利之下,自己根本还不上!
艾举人当时就让衙门的捕快把他收押,然后带走对簿公堂。
听到这儿,李九州不禁鼓起了掌,李自成有些不忿,这个人怎么能给狗日的艾举人鼓掌?
李九州幽幽地说:“我以为这个艾举人就是个小小的会计,自学成才,放点儿活钱散账。万万没想到这厮还是个资本家啊!佩服!九州佩服!”看来大明朝这资本主义萌芽,所言非虚啊!
在李自成和老汉都懵逼的时候,李九州发问:“自成兄,你购买农具和耕牛可否和艾举人有关?”
李自成说道:“那是自然,当日我竟被这厮蒙骗,叫了他一声叔,看他为在下着想,就去了他推荐的地方购置了家当。”
李九州又问:“他来要钱的当天,上了衙门对簿公堂之时,县尊可是当时就定了你的罪?”
李自成扭捏着,有些耻于出口,在李九州的一再要求下还是说:“白纸黑字,县尊当时已经阅过,当时就判是我还不上钱,犯了罪,然就当即就把我押至县中游街,说要把我拷到死!”
李九州又是鼓掌:“这官商勾结,侵吞民脂民膏竟然是堂皇至极!自成,我且问你,大明律可有一条说欠钱还不上就要把人游街,然后枷锁拷到死的?”
李自成有些糊涂:“我就是个驿卒,大明律那都是文人背习的典籍,在下不知晓。”说完还有些羞愧。
李九州愕然:“县尊一没有勘验你的签字画押,二没有根据大明律宣你的罪名,上来就要把你直接定罪,而且是游街示众,枷锁至死!我问你,这是对还是不对?”
李自成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对啊!县尊要治我的罪,首先要核对字迹和手印,其次还应该得有个人证作为口供,最后还得宣布我是什么罪名,我才好死的明白啊!
这一下,李自成算是明了个大白!
“所以是那县令狗官...”李自成大声喊出。
“所以,是你县县令与这艾举人勾结,他们官商勾结,图的就是你家的地产!你这是拿了艾举人的钱,去艾举人家买了东西,最后还倒欠了他一堆债,把自己家的祖地都拖欠了!这县令草菅人命,不按大明律私自就要把你处以死刑。自成,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听说过大明律中可有一种处置死囚的办法,是枷锁拷到死的?”李九州打断李自成的话说道。
“没!有!”李自成这会儿算是明明白白地捋顺了这其中的干系。
老汉看着李九州这一通操作,当真是欣赏,捋着胡子看着李九州,门外还趴了一个偷听的阎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