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姐姐,就交给我来保护吧。”
“滚一边去。”芙蕾一脚踢在了胖子的屁股上,而后浑然不顾钱小夫杀猪般的叫声,笑眯眯的牵起了袖针的手臂。
“这位姐姐真好看,我来保护你吧,这死胖子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我们不用理他。”
袖针被两人的热情搞得有些错愕,但眼前显然没有她选择的余地,最终点了点,算是答应了芙蕾。
“长得漂亮就是吃香啊。”陆正站在江厌的身边,很是羡慕的看着两位美女。
“你是女的也可以,要不回去后去一趟泰国,说不定你有成为美女的潜质?”江厌似笑非笑的望着陆正。
后者瘪了瘪嘴,自讨了没趣。
两人交谈间,两米多高的雷烈走到了黄海面前,惜字如金的问道:“肢体升华的冥职者?”
黄海的左臂太显眼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属于哪种冥职者。
“是!”他也没有必要否认,点头算是承认。
“跟我走吧!”雷烈带着黄海第一个离开。
随后是袖针与芙蕾。
场上只剩下了钱小夫、白负、陆正、江厌。
江厌目送两位同伴的离去,心里好奇着这个考核到底要考些什么,为什么要分开考。
“你的能力是眼睛吧?”白负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江厌连忙收回目光,看向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这个柔弱少年。
后者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眼睛。
“是的。”
“跟我走吧。”白负笑容不减。
如此一来,场上就只剩下陆正和那个名叫钱小夫的胖子。
后者被芙蕾踢了一脚,独自在一旁哀嚎,等他缓过劲儿来的时候,看到场上只剩下了陆正一人。
如此一来,他也没有选择了,胖脸当即垮了下去。
他还想着和漂亮的袖针一起走,说不定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可惜芙蕾从中作梗,将他的希望破灭。
“寂寞如雪啊!”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胖子有感而发。
说罢,他才有时间偏头望向陆正,懒洋洋的说道:“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果然,这胖子根本没有在意我们叫什么名字。”陆正脸皮一抽。
……
江厌跟随那个名叫白负的少年身后,出现在淮阴城古老的城墙上方。
一路走来,少年极少说话,江厌也不好开口。
即便江厌心里对他们的考核内容,已经好奇得不得了。
两人并肩站立,望着城墙前方那一片黑暗的都市。
浓浓的黑雾已经蔓延到这座城市内部,过半的建筑都被雾气所吞噬。
黑压压的雾气从这个位置望去,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错觉。
白负眯着眼睛望着雾气良久,以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缓缓说道:“黑汐就要来了。”
“黑汐是什么?”江厌秉承着不知道就问的优点,好奇的偏了偏脑袋。
即便这个少年你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
“就是你眼前的这片黑雾,是由浓郁的冥力汇聚而成的潮汐,每隔三个月就会出现一次。”白负耐心极好,江厌只要开口问,他几乎是知无不言。
听到白负的解释,江厌眉头一皱。
他们可就是从这片黑汐中逃出来的,他不知道黑汐到底代表了什么,会不会和他们回到现实世界有关联。
“黑汐很危险吗?”江厌不好明说,拐弯抹角的打听着黑汐的情报。
“当然很危险,黑汐覆盖范围内内的冥鬼将会变得非常暴躁,极难对付。”白负一边说着,若有所指的将余光扫向城墙上驻守的巡逻队员。
“一旦黑汐涌入淮阴城,连巡逻队的人都会躲进家里,静静等着它的离开。”
“冥鬼还能进城不成?”江厌心头一惊,他一直以为淮阴城非常安全,是阻隔冥鬼最后的防线。
“不能!”白负摇头,将江厌的猜测否定,随即又以更加低沉的声音补充道:“黑汐中有远比冥鬼更加可怕的东西,充满了不详。”
具体是什么,白负没有说。
即便如此,江厌也听得心惊肉跳。
从白负那忌惮的表情上,江厌能够看出他对黑汐的敬畏,一个真正的冥职者对黑汐都心有畏惧。
可想而知,他们四人能够从黑汐里逃出来是何等的幸运。
白负没有注意到江厌表情的变化,面色复杂的继续说道:“最近越来越不太平了,按照时间算,黑汐比往年提前了差不多一个月。”
“那些冥鬼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多,淮阴城这个月死伤的巡逻队员比往年一年加起来都多。”
“连冥府营的兄弟,都死了三个。”
江厌沉默不语,说实话他是一个大活人,对于冥界这个死者的世界并没有太多归属感。
因而白负话语中的情绪并没有感染他。
这不是冷血,毕竟他终究是要回归自己世界的。
那里才是他的家。
白负这个身体看上去十分单薄的少年,从登上城墙后,心绪就非常的不安宁。
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他口中徐徐道来,完全将江厌当成了倾诉者。
“我一直觉得,淮阴城的危机和眼前这座奇怪的城市有关,自从一个月前,他凭空出现在城外后,各种怪事层出不穷。”
“什么!这座城市是凭空出现的?不是一直存在的吗?”江厌心头一颤。
他一直以为这座和现实世界的华江市一模一样的城市,是一直存在于冥界的。
谁曾想从白负口中得知了真相。
这座城市竟然凭空出现的。
属于现实世界的城市,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冥界?
那这座城市到底是不是华江市?
现实世界的华江市还到底存不存在?
江厌感觉有太多的疑惑了,每一个疑点都让人震撼。
白负早就听说新加入冥府营的四个新人是外来者,因而对于江厌的表现,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轻轻瞥了后者一眼后轻声解释道:“怎么可能,这个城市的建筑太过古怪了,整个冥界都找不出和它一模一样的建筑。”
“它是在一个月前凭空出现在那里的,当时连府主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