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怎么样了?”一个身穿银白色铠甲的女子快速走来,手中拿着一杆方天画戟。画戟上锈迹斑斑,就好像多年没有使用过一样。戟杆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刻痕,戟尖上甚至还沾满了黑色的鲜血,乍一看就像是仍在大街上的破烂货。
不过林腾可知道,这杆画戟可不是普通的画戟。上面的每一道刻痕、每一处锈斑、每一处鲜血都藏满了杀气。平时显现不出威能,但是一到战场上,这些杀气就是无往不利的杀敌利器。
城主身上的铠甲也是和画戟一样,上面都布满了锈斑、刻痕还有鲜血。最大的一道裂痕甚至直接从左肩划到右胸,中间痕迹层层叠叠,歪七扭八,看起来十分狰狞。
“不必参见了,安心养伤就好。”白虎城主看见众人想要行礼,摆了摆手中折扇。
“叛军已经被我们消灭了。这位冒险者凭借一己之力,拖延了叛军的进攻速度,应该嘉奖。”乘风躺在地上,指着林腾说。
“想不到你也会为一名冒险者请功。”白虎城主说,“当时他们刚进入问天大陆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额……这个……时代在变嘛。”乘风掌门登时脸色通红。
“算了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虎城主捂嘴浅笑。
“具体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站起都有些困难。我只知道这家伙打死了被国运加持的韩尧,在典狱长国运威能面前岿然不动,帮我们拖住了很多叛军。”乘风掌门费力的说。
“也就是可惜了你们那些华山运势。”白虎城主拨弄一下铠甲,“那些可都是你华山百年积累。”
“能够为国分忧,就算打光了整个华山又能如何?现在四方都有人虎视眈眈,如果此时爆发内乱,于百姓不利,于国不利。”
“你看你这心操的,你是城主还是我是城主。”白虎城主摇摇头。
“就算只是为了华山,我也得出点力气。再怎么说我也是掌门啊。”乘风吸了一口冷气,看起来好像牵动了胸前的伤口。
“别动。”白虎城主从怀中摸出一包药膏,给乘风敷上。
“多谢城主。”随着药膏的使用,乘风掌门头上冒出一个巨大的绿色回血数字。
“句号能有这样的作为,说明我当时没有看错人。世人都说冒险者有无限可能,你我的实力,没有奇遇的话怕也只能止步于此。这个世界终将是冒险者的天下。”乘风缓了口气,继续说。
……
“与其说是国运的力量,不如说是被圣光灼烧的痕迹。我曾经和一名牧师一起旅行过一段时间,对圣光有些了解。”白虎城主检查了弟子们的伤口,皱着眉头说。
“难道说这个鼎是假的?”
“怎么会?那种强大的国运之力怎么会有假?”一名弟子问道。
“国运?你见过国运吗?”白虎城主眉头一皱。
原本吵吵嚷嚷的大殿让白虎城主一句话弄得出奇的安静。
林腾想起之前在《九鼎考》的系统译文中看到的一段话。国运是金色的,具有浓厚而强大的能量,如果国运积攒过多触及会有粘滞感,不过其中的能量也会更加强大。国运中承载着百姓的悲欢离合和国家的兴衰。但是自从九鼎和玉玺丢失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国运。人们只能从各种上古文献中知道至于具体是怎样承载、如何浓厚,并没有人能够详细描述。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想要模仿国运,只要满足以上条件就可以为所欲为。哪怕他制造出来的“国运”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东西。
林腾想想,自己和国运距离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废奎木城那里的城主废令了。林腾之后也去过一次那里,不过无论如何拨弄,也没有其他异象出现。
如今这块令牌还好好的躺在林腾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