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苦。”
“习惯就好。”
“你说说你,非要当什么刑警。这小半年都经历了点什么事,见死人,见犯罪,见变态,打枪,差点被枪打。你心理素质有这么好吗?”
“心理素质是要慢慢练出来的。”
“也是,我觉得我的心理素质好像也以前好很多了。”
自从何晚晚和宋子捷分手,罗蕊只要有时间就和何晚晚聊天,和她贫嘴,逗她乐一乐。幸好何晚晚本来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人,宋子捷这件事情总会无声无息的过去。
两人再随便聊了一会,就相互道了晚安。罗蕊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片面膜,贴在了脸上。
正好管月回来了,一开门看了眼罗蕊,就吓的大叫了一声。她是真被吓到了,坐在了地上,罗蕊赶紧开口说:“是我。”然后跑过去打开了灯。
管月慢慢缓过神来,说道:“大晚上的怎么不开灯啊。”
“我就在书桌上,所以想开个小台灯就好。”
“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节约。”
管月真的有点生气了,话说出口后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好,于是解释道:“我晚上看了个卷宗,有关二十年前的一个杀人案,今年才发现了尸体,告破了。尸体早已化成白骨,那个照片看的我本来就有点不舒服,回来看到你贴面膜…”
罗蕊索性也玩笑的回答道:“你这说的,我连面膜都不敢贴了。”
两人收拾洗漱好,便躺在了床上。
管月说道:“罗蕊,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你有没有发现很多案子最后的结尾都有些不合逻辑。”
“发现了。”
“是不是结局真是这样?是不是真的不能进一步处理?”
“其实你应该知道,自从韩队开始管理后,很多积压的案子,都处理干净了。有些年代太过久远,可能真没办法了。”
“这个我是清楚的。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不相信。”
“那你相信命吗?”
“不知道。有时候太过无助,太过蹊跷时,我确实会把它们归结在命上。”
“我当初来当刑警时。我奶奶就很迷信的给我算命,算命的人说我八字够硬适合干刑警,我奶奶才放心让我来的。”
“也许是真的吧。当刑警确实要八字够硬。这句话陈亦明也对我说过。他说有一回他和三个兄弟去阻止一场打架,本以为只是小事,每人只是拎了个警棍,没想到,到了现场,才发现都是黑帮的人,有十多个,还有枪,当时幸好他没慌,大喊了一声,谁敢动我就开枪,把那些混混镇住了。后来里面的老大说,早知道只有他们四个人,他就开枪了。”
“我有个师兄,也是抓了一伙黑帮,是开赌场然后洗钱的,结果,呵呵,他被开除了。他说他刚到了那个地下赌场,看到了自己的一个师兄,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还没点清人呢,领导就带着另一帮人到了。不过还好,好几年后,这个所谓的领导总算被双规了。”
“以前听过一句话,最可怕的,不是罪犯的凶恶,而是其它的险恶与腐败,它们到头来会让一腔热血冷如冰。所以,其实我挺感激我可以跟着队长办案的。”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