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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虎石广场上，程素素边笑边讲，磕磕绊绊地总算是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原来，程家千年流传，在建国后的特殊时期却遭了殃，数代积攒一朝丧尽，还好的是毕竟诗书传家，在地方上总有些好名声，有人护着，人总算是都撑了过来。

只是到了后来，难免一大家子举步维艰，即使后来政策好了，也没了再起的资本。

唯有当时还是半大小子的程汉军不认命，翻着嫡房都要念诵的先人笔记，非说是有前人遗留下来的宝藏。

家里都把那当做传奇笑谈，只要他一门心思当了真，跟愚公似的，恨不得给半个后山都松了土。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后来不但发现了传说中的射虎石，也挖出了宝藏，并以此为资本，风云再起，几十年间国内国外风风雨雨，一路坐到了煤铁大亨的宝座上。

后来，发了财的程汉军深念祖宗遗德，请了西京的历史大家薄教授出台，出钱重修了后山射虎石……

“所以，这个也都是你家的呗？”冯良手指着广场划了个圈。

“没错。”程素素笑眯眯地点着头。

“那你不早扯，有意思么？”冯良低头抵近了她，呲着牙。

“太有意思啦！”程小妮儿大张开双臂，“今天是我这辈子最有意思的一天！”

说着搂过冯良的脑袋来，冲着腮帮子“吧嗒”又是一口。

旁边的保安都赶紧扭开了脸，看月亮的看月亮，捻蚂蚁的捻蚂蚁。

冯良呼噜呼噜头，给疯妮子推开了。

习惯性地反手蹭了蹭脸。

他自己点了烟，看着月色发呆。

就在这风凉如水的夜色里，冯良只觉得有一股明媚的忧伤深深滴席卷了他——

老子两块大金饼子啊。

一块二百五，两块整整一斤呐！

埋了整整两千年！

历经了多少代，结果就前三十年没了？

而且连个念想儿都没给留，酒壶盖儿都没落下……

他恨恨地喷了一口烟雾。

你特么至少该给我留个白条吧！

到底是谁漏了老子的底的？

他拧着眉，又深深地抽了一口。

对了，听程小妮儿说是程家先人的笔记，

那当时老子埋金时，就程礼在……

草！

就怕叛徒啊！

好你个程二狗子，你也给我等着瞧！

不过现在嘛……

冯良掐了烟屁股，凝神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程素素。

“这么说来，金子都是你爸程汉军挖走的呗？”

“哼，别提他！”程小妮儿立马瞪了眼。

“关我屁事。”

冯良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踩了踩，“老小子连罐子和玉虎都起走了，是啥也没留哇！”

“玉虎？”程素素的眼神晃了晃，“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废话！”冯良一纵身跃出了栏杆，捞起程小妮儿的胳膊就往来时的林子里钻。

“唉，你要干甚？”

“快把手放开！”

旁边的保安立刻鼓噪了起来。

“没你们的事，不用管。”程素素挥退了保安，紧颠了两步，“st，你要干嘛？！”

“要债！”冯良看都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