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能不能花钱消灾。”
“没用的。”在象山域当差的阮宏欢道:“我找过许多门路,听说是这件事,没有人肯出面;听说吕有德放出话,谁对我阮家松手,就是与他为敌,像他这么年轻的旅长,没人愿意得罪他。”
“要不,我们把参赛的人都撤回来?有人提议。”
“那怎么行,家族刚取得拥兵权,第一次出师就这样,以后谁还来投奔。”
“能不能去找圣师赔个罪,他一个小屁孩,应该不至于太记仇。”负责练兵的阮岳道。
“圣师记不记仇且不说,他这么年轻能成为圣师,身后必定有高人,他住在成克烈府上,这说明,他身后的人是成克烈也要巴结的存在,我看还是算了,免得自取其辱。”阮宏欢驳斥阮岳的意见。
“不如请帝京方面给成克烈和陆仲盛施压。”
“帝京的关系,不可轻易动用,即便上面施压,成陆二人有心为难,必会抵制,徒增矛盾。”阮经天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
会议室内陷入寂静。
阮经天现在真是悢不得捏死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他想了好久道:“家族刚取得拥兵权,如果一直和军方这样僵持,恐难以长久。阮岳你去把那个不争气得东西绑来,还有他身边那个小贱人,我负荆去成府找圣师请罪。”
“这怎么使得。”众人连忙劝阻:“家主你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呀。”
“身为家主,我不能因为自己儿子而连累整个家族,这事就这么定了。”
没有了少公子,家族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说不得还会分崩离析,万万使不得。
有些人虽然嘴上说的好听,内心激动不已。
然而阮经天下面的话,又给他们浇了个透心凉。
“这点大家不用担心,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早些年和他的侍女生了个儿子,小家伙天资也还不错,趁我还在,好好培养,隔代承业也可以。”
“不过我先说好了,虽然他是庶出,你们必须全心全意拥护。”
“家主放心,我等必然死命维护小公子。”
当夜,阮经天押着阮奎到成克烈府上求见。
距离案发时已经过去八天,浩然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伤口处还有肉色疤印,不过只要涂两个月去痕药,那些疤痕会消失。
听说阮经天绑来自己的儿子,浩然微微惊诧,既然他这么有诚意,那就见他一面也无妨。
在成克烈的大堂上,浩然看到了阮经天一行人,意外的是还有个垂首的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到浩然,阮经天连忙迎上去跪下道:“在下教子无方,致使圣师受到伤害,实在是罪该万死。”
“一人做事一人当,阮先生快请起来!”虽然他儿子对自己下手,可要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给自己下跪,浩然心里受之有愧,连忙把他扶起来。
浩然走过去,看向阮奎,自己完全不认识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阮奎面色苍白,他知道到了此地,这辈子完了。
“圣师听我解释。”阮经天上前道:“这畜牲之所以对您出手,全因这个小贱人。”
“她?”
浩然应声看过去,云雪儿抬头,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犹自带着不甘。
“是你。”浩然想起那天的酒会:“我们好像没仇吧?”
阮经天解释道:“圣师有所不知,这贱人贪慕您的圣师声望,诱惑不成便怀恨在心,这畜牲却一直迷恋她的皮囊,故而冒犯圣师。”
“原来如此,浩然真不知说什么好。”
阮经天继续道:“这畜牲犯下罪孽后,就带着这个小贱人藏了起来,我得悉后,下令阮家上下四处寻找,直到今日才在融溪域找到他们,马上绑来给圣师请罪。”
“阮先生深明大义,浩然深感佩服,如此,就交给成大人处理了。”
成克烈道:“此案涉及军方的黄韶文,一直由军方负责,还是交给军方吧!
我这便通知陆司令来接手。”
听说阮经天绑子乞饶,吕有德和诸葛喜亲自带人,跟着陆仲盛到星长府,由吴明将阮奎和云雪儿押走,几人留在府中,与浩然叙旧。
另一边,成克烈则和陆仲盛与阮经天去了密室。
除去赔偿圣师和黄韶文的精神损失外,阮经天还自请裁减私兵数目至六百舰三万人,以示阮家私兵只为护卫商贸,绝对不会乱法。
陆仲盛对阮经天的做法表示赞许,声明这一页就出揭过,而后下令吕有德约束部下,此事就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