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天来就送了一位王爷终,这要是算到我头上,那我不是冤死。”
蒋彦清心道,不行,不能让他死在自己面前,记得以前爷爷教过自己,击压心脏等急救常识,他过去想将安民王平放榻上施救。
呯!蒋彦清摔到了地上。
不见人动,不闻人声,这是见鬼了吗?
榻上,安民老王爷纹丝不动,似已沉睡了千年。
真的是见鬼了,蒋彦清连忙跪到地上磕起响头:“蒋彦清和您往日无仇,近曰无冤,适才只是想让您老去的舒服些,真没有冒犯您老的意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房中一片静默,蒋彦清大气不敢出,微弱的呼吸声有如擂鼓般,让人心颤。
“常言道,人死灯灭,桥归桥,路归路,您老既然去了,就不要再留恋这人世间了;易处长那么尊敬您,您的后事他一定会办好的,我也会给你磕七七四十九个响头送你去神国。”
磕过一通响头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蒋彦清大着胆子道:“您老不怪我了,我就知道像您这种王爷见识广博、胸有大气不会为难我的。您老坐了一辈子一定很累吧,我帮你躺下,再去报告易处长,一定给你把后事办好。”
蒋彦清轻轻地上榻,生怕惊扰了仙睡的老王爷之灵。
蓦然,沉默的老王爷睁开了闭着的眼,双目精光慑人,刚爬上榻的蒋彦清咚的一声跌落榻下。
如果说易大富的眼光像毒蛇的话,那这双眼光就似星芒。
半晌,蒋彦清才回过神来,轱辘站起来,愤愤不平道:“你没死你倒是说句话呀,这样吓人,会吓死人的。”
这回,老王爷没闭眼,一双晶目俯视蒋彦清道:“不想死就给我安静点。”
“你这老头,好生不懂礼貌,就算你是王爷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在琼星流放。”
“聒噪。”老王爷轻甩衣袖,一道匹练卷拉着蒋彦清飞到榻上:“你好大胆子,敢对本王无礼。”
真没想到,这个槽老头,竟有这等本事,蒋彦清只道小命休矣,仰着脖子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话。”
这小子竟然不怕死?安民老王爷反而不想杀他了,松开卷着他脖子的衣带道:“你是什么人?”
脖子上的套索没了,蒋彦清一蹦三尺高,跳下榻道:“恕不奉。”
“本王不杀你,只要你出了这间石室,易大富也饶不过你,不怕死你出去试试。”
行至门口的蒋彦清听到这话,转身道:“不带你这样坑人的,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本王看你出身,非官非奴,身手这么渣,也不是武人之后,倒是有几份书生之气,告诉本王,为何来此?”安民老王爷不愧是人老成精,一看一个准。
“我是杀人犯,杀了四个你们王侯家子弟。”蒋彦清想恶心这个王爷,满脸傲然之色,王侯二字说的格外大声。
“就你这出身,能杀四名贵族,还不早叫剁成十八段。”安民老王爷微微摇首,脸上全然是一幅鄙视蒋彦清吹牛的神情。
蒋彦清看他表情,猜他心思,心道既然你当我吹牛,那我索性吹到没边,哈哈笑道:“换成别人,还真就给你说中了,可我蒋彦清何许人也,华汉新生代第一英杰,当今三皇子苗翔宇向我问计九五之尊位,汉星舰队少将军高树程是我小弟,唯我马首是瞻;不怕告诉你,不用三五年,三皇子就得乖乖把我迎回去。”
“三皇子,不应该是苗乘风吗?”安民老王爷低声喃喃,瞬即又释然,时过境迁,安化老儿也该作古了,不由哈哈大笑。
“看来你真是待在这太久了,苗乘风那是当今陛下乔岸帝的叔叔,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皇帝,是苗乘风的侄子,皇帝他爷爷死了多久了?”
“今年是乔岸帝十一年,乘龙帝在位好像是二十三年,我算术不好,你自己算吧!”
“十一加二十三,两朝已经三十四年了,自己失败流放四十年,也就是说,安化老儿是个短命鬼,只做了七年皇帝。”
“哈哈!”想及此,安民老王爷开心的笑了!
“睢你那样,十足的小人,难怪争不过安化帝,安化帝虽然驾鹤去了神国,可人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帝国皇帝,你的呢?”
这句话戳到了安民王爷的痛处,当年他争位失败,全家流放到琼星,两个儿子、三个孙子都先他而去。
自己的子孙死绝了,安化老儿的子孙,却享着无尽的荣华富贵,他不甘心。
啊……
看到安民老王爷伤心发狂的样子,蒋彦清很后悔说出那番话,他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室内再一次陷入一片静寂。
许久之后,安民老王爷霍地睁开双眼,盯着蒋彦清道:“小子,你想不想做皇帝?只要你听我的,我助你登上皇位!”
“你,你疯了吗?那可是你们苗家祖先打下的基业,传承了五百多年的基业。”